第59章 倒黴孩子(第1/3 頁)
沐景琅愣愣的盯著燃燒的湖面,語氣莫明的問祁憮:"你究竟是來這幹什麼的?"
蕭賀安包紮的手微微頓了一下,眼底的猶疑稍縱即逝,低下頭認認真真的給他包紮。
"祁憮,你的血還有什麼功效啊?"沐景琅又問。
見祁憮不作答,他語氣逐漸變得咄咄逼人起來:"這湖水是怎麼燃燒爆炸的?"
銳利似箭的眼神猛的釘向祁憮,他不是不聰明,只是有些事情能用鞭子解決就不想動腦子,他只負責審訊動刑就好,細枝末節的事情箐姐會處理的,動動胳膊釋放釋放狠厲的眼神,恐嚇煩人就夠了。
有些事情經不起細細推敲跟認真思考,秘密就像菌菇破土而出傘下的薄膜,輕輕一碰,就碎了。
最後一個紗布的結被打好,蕭賀安沒有放下祁憮的手,昂首抬眸,鴉黑的眸子閃著碎光。
"來找東西,我不是說過了嗎。"祁憮一臉的風輕雲淡,他收回自己的左手,前後翻看著蕭賀安包紮的手法,似乎很認真。
"找什麼?"
"一支簪子。"
"什麼簪子?"
"祥雲樣式的簪子。"
"找簪子幹嘛?"
"嘖。"祁憮有些好笑的轉過身子看沐景琅,雙眉高低不一的皺著,眼皮微搭,有些好奇的說:"誒,我說沐堂主,你是不是管的有些太寬了?我自認為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危害江湖點事,我來這是來找東西的,你們偷偷摸摸跟上來不說,還需要我割掌放血救你們不說,現在在這裡還要指責我?那請問,你們是來這做什麼的?不要說擔心我來保護我,方才是誰在保護誰?"
"我……"沐景琅被一通說辭狠狠的砸在臉上,他無措的張嘴卻不知道反駁些什麼,臉憋的通紅。
"沐景琅,我不是你們燼暇堂的犯人,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這世上人那麼多,每個人都有不少事,你每天盯著我,你可以說擔心我來保護我,那麼,你現在,你這一副咄咄逼人的審訊樣子是在做什麼?"
微揚的聲調在空曠的林子裡幽幽迴響,噼裡啪啦的燃燒脂肪的聲音無孔不入,祁憮收起了平常的吊兒郎當的模樣,黑眸半闔著,嘴角勾不起一絲弧度,從幾步遠的地方俯視坐在石頭上的沐景琅,神色淡漠,渾身透出來的氣息是上位者的不可一世。
"蘇惑沒有教過你,該怎麼對待普通人,平常人嗎?所有人在你眼裡都可以當犯人一樣審嗎?"寒冽的語氣微微刺痛沐景琅的面板,周遭的寒氣彷彿一瞬間都在祁憮身上聚攏,蕭賀安感覺到了跟他表哥一樣的氣息,令人喘不過氣的氣味。
"我……我…沒有,是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還不肯告訴我們!"沐景琅彷彿找到了抵擋寒刺的盾牌,他稍稍蓄起一絲底氣對抗祁憮。
祁憮不屑的嗤笑一聲,語調上揚狠厲:"秘密之所以成為秘密,就代表不想讓人知道,你的秘密想讓人知道嗎?"
幽深的眸子將沐景琅吸了進去,他懸溺在其中不可自拔,他讀懂了祁憮沒說完的話——沐煬。
心虛恐懼瀰漫全身,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他再也不敢回想,曾經如螻蟻的日子讓沐景琅有多恨,他在鞭峙別人的時候就有多解氣,彷彿是摧毀自己無法追憶的往事。
"沐景琅,人都是有秘密的,你有,賀安有,你們閣主也有,好奇心永遠是殺死人的第一把匕首,有些事情不讓你們知道是為你們好。"語氣陡然變得無奈,祁憮走上前幾步,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聲音帶著些許誘導:"阿琅,對一個人好,關心一個人,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你擔心我,所以跟來了,你可以說,而不是這樣那樣的質問我,你大可不必把自己塑造成陰陽怪氣、心狠手辣的鐵面官,你才二十歲,你要真正的向陽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