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第1/3 頁)
連祁是在醫院遇到宋知白的。
他的眼藥水用得太快,來買點新的,結果從醫生的辦公室一出門就嗅到一股熟悉的洗衣凝珠味道。
其中還夾雜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和藥水味。
連祁皺眉,“白知,你捱打了?是上次那人?”
宋知白驚訝於連祁的出現,他的手肘和小腿處都有撕裂傷,動作時忍不住輕輕吸了口氣,“什麼人?我沒有捱打。”
連祁皮笑肉不笑,“那你這是怎麼回事?”
宋知白把路上遇到流浪貓和野狗的事解釋了一下,“還好很快就有人路過,我也用木棒敲暈了好幾只狗。”
連祁:“貓呢?”
宋知白:“不知道,跑掉了。”
得,這軟腳蝦還挺要面子。
這種瞎話不會以為他真的會信吧。
連祁本來還起了點略微幫個忙的興質,畢竟宋知白現在也算給他做事。
但這人非要裝蒜,連祁也懶得多事,“隨你吧,你什麼時候好,我沒帶鑰匙。”
宋知白看了眼單子,“還有幾針沒有打,傷口也需要縫合,我先把鑰匙給你行嗎?”
他身上除了狗咬傷外,貓掙扎時也在手腕上劃了幾道血痕,那種小動物身上不知道會帶多少細菌,只需要吸入的疫苗就有七八種。
想了想,又把麵包盒遞過去:“餓了的話,先吃這個墊墊。”
接了鑰匙正要抬腳走人的連祁:“。”
他煩躁地撥出一口氣,“算了,我等你吧。”
宋知白很想說不用,但連祁的表情實在太過兇悍凝重,一副我紆尊降貴你不要不識好歹的架勢。
氣勢赫人的上將大人坐在旁邊,雖然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高興,但真的很明顯,甚至有些小孩子等著給臺階的樣子。
宋知白從小就兼任宋家的育兒保姆一職,他帶大了宋雲白,還有宋家很多旁支的孩子,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習慣性照顧人情緒的。
以至於想都沒想就把手插進口袋摸了摸,“你要吃嗎?”
連祁:“吃什麼?”
先前服務員小姐姐為了表達歉意,給他塞了一大把糖,宋知白掏出來,“等我一下,吃幾顆糖我就回來了。”
以為他是小孩子嗎?
連祁一句拒絕還沒來得及出口,手裡就被被塞了一大把糖,沉甸甸的冒著甜香。
診所里人不算少,連祁聽到坐在對面的小女孩哇地一聲哭出來,而她媽媽輕聲細語地哄,“別怕啊,打完針媽媽也給你糖吃。”
連祁聞言嗤了一聲,捱打的是他嗎?打針的是他嗎?
宋白知真是莫名其妙。
但閒著也是閒著,他恨恨地剝開一粒糖衣,往嘴裡一塞,檸檬味的,好酸。
連祁討厭吃酸,但正要往外吐時,舌尖到大腦泛出一股子愉悅感,他再嚐了嚐,這個酸居然出乎意料的好吃。
宋知白受傷後在家修養了幾天,就重新下床做飯。
連祁靠在沙發上滴眼藥水,抹掉順著臉頰落下來的多餘液體。
聽得出來,宋知白的動作還是很遲緩,動勁就會吸氣,呼吸也很重,像是依舊很疼。
不遠處的架子又發出細碎的響,他忍不住想,啞巴是真的慘,捱罵了罵不回去,捱打了痛也說不出口,現在一身傷還要給他做飯。
連祁清清嗓子,“那什麼,今天不做飯也行。”
宋知白應了一聲,但動靜還是沒有消停。
他不是打算做飯,而是在找一份稿子,今個有位甲方說要和他見一面,看看之前的稿子,如果好的話,順便還要推薦一份專案給他。
設計是有一個圈子的,平常規劃之類的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