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頁)
禱亓思遙��嵴餉創蟠筮謅值納俠淳吐釧��儻迕矗俊薄�
大老王沒說話,轉過頭,又看向別處。
烤豬排配著檸檬片送了上來,看上去十分可人,大老王把我那份端過去,用刀一塊塊幫我切開。
不知道為什麼,分手後,一直被我壓抑著的眼淚,突然湧了上來,怎麼擋都擋不住。
“我已經努力想做到最好了……”
我也想不出來,到底有什麼強大的理由,需要我對著我的老闆哭訴。我只是忍不住了,看著老大王手指粗粗的幫我切著豬扒,我突然就想回家了,回那個山西的小城裡,敲開家門,什麼都不說,只是抱著媽媽,跟她說我累了。
我拿著餐巾捂住臉,我知道我失控了,此刻我真想找到這世界的軟肋,然後狠狠的,用盡全身力氣,踹它一腳。
大老王慢悠悠的開了口,“我沒機會罵我女兒。”
四周的聲音一下子抽離了,變得十分安靜。
“我那時候想啊,這姑娘那麼傻,以後談戀愛,少上不了當,我到時候該怎麼勸呢,首先肯定是把那混小子叫家裡來,狠狠的抽丫一頓,然後跟他說,你丫太沒眼光,以後的人生沒什麼太大指望。然後帶著女兒出來好好吃上一頓,跟她說,你看,美食,好酒,都不會因為你失戀了就停止供應,是,牙疼不能忍,但它也要不了你命。”
我把臉從餐巾裡抽出來,看著大老王,大老王依舊看著落地窗外。
“結果,她十一歲那年,我跟我老婆就離婚了,她跟著她媽出了國,我跟她兩三年見不到一次面。到現在,她給我打個電話,恨不得論秒算,連假客氣都不願意,我問問她,丫頭最近交男朋友了麼?你知道她怎麼說,“你有什麼權利問我這種問題。”
我們兩個人同時陷入了沉默裡,四周的客人們大聲談笑,推杯換盞,杯子互撞時,發出透亮的聲音,令人警醒。
大老王把切好的豬排放到我面前,“吃吧,一口酒,一口肉。”
我想說謝謝,但又覺得很矯情,於是大口大口的吃肉,大口大口的喝酒,就像大老王要求的那樣。
大老王看著我,笑了一下。
那是一個太慈祥的父親的笑。
臨走前,大老王問我,“還準備歇段兒時間麼?”
我還沒說話,大老王便接著說,“幹完這單活兒再說,好吧?”
我點點頭。
“回家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把自己好好整理整理,別搞得一適齡少女跟庫存甩貨似的。”
我點點頭。
回家的地鐵上,我看著玻璃裡映出的自己的臉,蒼白臃腫,面無表情,那真不是一張討人喜歡的臉。
我是得做點兒什麼,是的,被牙疼奪取生命,這樣的新聞能上報紙頭條,但卻也實實在在的惹人發笑。
回到家,我馬上把自己放進衛生間,從頭到尾,好好的洗了一個澡。
7月5日 星期二 悶熱
清早,我盯著立在牆角的大提琴發呆。
如果非要做點兒什麼來轉移痛點的話,那麼,就先從這兒開始吧。
遙遠的少女時代,我總是給自己描繪出這樣一副矯情畫面:一束光籠罩我,我坐在眾人面前拉起那《愛情萬歲》,臺下的美型男們被我迷倒隨風飄蕩暈頭漲腦。
我不知道現在重拾童年夢想是不是有點晚,但是既然夢想是那樣的容易破碎,那麼,是不是也可以不分時機的重新憧憬,重新實踐起來?
我抱著大提琴出現在公司裡,因為想下班後去附近的音樂教室試上一節課。公司裡的人都圍過來,要看一看摸一摸活的大提琴,CICI還偷偷摸摸的告訴我,曾經在夜店和一個在交響樂團拉大提琴的美型男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