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刁民(第1/2 頁)
你青春的華服,那麼被人豔羨
將成襤褸的敗絮,誰也不要瞧
那時人若問起你的美在何處
哪裡是你那少壯年華的寶藏
你說,在我這雙深陷的眼眶裡
是貪婪的羞恥,和無益的頌揚
你的美的用途會更值得讚美
如果你能夠說,我這寧馨小童
將總結我的賬,寬恕我的老邁
證實他的美在繼承你的血統
這將使你在衰老的精神更生
並使你垂冷的血液感到重溫
“大人?”
他的意識有些恍惚,感覺耳邊好像有人在呼喊他,是一個走風漏氣的尖銳男聲。
“老爺?醒醒!”
他的意識終於清醒了一點,一個手持馬鞭賊眉鼠眼的矮個中年男人正站在他乘坐的馬車車廂外,輕輕敲著車窗。
“老爺,已經到塞納城了。”男人眼裡閃爍著不耐煩的神采。
他暫時還沒弄清現在是怎麼回事,失去意識之前,他還隱約記得有一塊鋼化玻璃從天而降砸在了他的頭上,而一醒來他就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
“騎士老爺,請付賬!”
他把呆滯的目光從男人臉上移開,轉向車窗外的景色——這座破舊小城的城牆傾斜出危險的角度,似乎是被長期閒置,城牆上只有兩個手握長矛吊兒郎當計程車兵在聊天。洞開的城門上還釘著警示標誌的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一堆意義不明的符號。一些穿著薄棉衣的行人從車窗前路過,在雪地的泥濘中艱難地走著,其中一個行人與車廂裡的他對視了一眼,馬上就低下頭,小跑著溜走了。
這是什麼情況?外面的建築像是中世紀的城堡,行人都是一副外國人長相,難道這是哪處影視基地?他一扭頭,無意中從車廂內的銅鏡上看到了自己那張蒼白而疲憊的灰臉。意識到不對勁的他馬上跳了起來,不停活動著手腳,低頭端詳著穿在身上的亮銀盔甲。
好在湧入腦海的記憶讓他迅速回想起了所有來龍去脈——他名為亞當·勞倫斯,是隸屬於蘭斯公國的騎士,大概在三週前因調戲芙蕾雅長公主而遭到了流放。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是亞當侯爵的次子,他也許早就被暴怒的國王處決了。
也就是說自己穿越了?
這樣的結果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然而流放地的光景讓勞倫斯實在無法對自己的未來抱有樂觀的情緒。
“您能先把車錢付了嗎?一共五枚金幣。”車廂外的男人不停地敲著車窗。
勞倫斯愣了一下,低頭從腰間的小皮包裡取出一個乾癟的錢袋,從中倒出五枚褪色的金幣。幸運的是他還有五枚金幣,不幸的是他全身只有五枚金幣了。
他猶豫了一小會,將五枚金幣當著車伕的面塞進了錢袋,在車伕面前晃了晃。
車伕見狀,獻媚的開啟了車門,又模仿貴族的禮儀對勞倫斯鞠了一躬。
“老爺,我完全理解您的悲憤,請您振作起來。如果陛下憐憫,您不會在這裡待太久的。”
憐憫…勞倫斯幾乎笑出聲。不管國王有再多憐憫,他也不可能將它慷慨的賜給一個被流放到邊境的騎士。更別說勞倫斯的父親亞當侯爵親口向陛下保證,不會再讓自己的不肖的逆子踏入王都一步,這才讓盛怒之下的國王鬆了口,將處決改判為流放。
在這個崇尚血脈傳承、家族關係的封建時代人類社會中,被剝奪了榮譽就意味著這輩子基本不可能重回上層社會了。更別說勞倫斯只是次子,在某種意義上只是長子的替代品。
車伕拉開車門的一瞬間,冷風吹得勞倫斯打了個哆嗦。嚴冬依然緊緊地將大地摟在懷裡,雪堆積在外面,田裡的莊稼也早就枯萎凋零。凜冽的寒風讓勞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