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家吧”(第1/2 頁)
平野惟緩緩鬆開手站了起來,而另一邊的琴酒收回槍,語氣不耐:“真是聒噪。”
津高夏子和津高光宙的屍體離得不遠,而他們的前方就是新屋大臣的屍體。
津高夏子和津高光宙都是被一槍斃命的,一個子彈正中額頭前方,另一個是被射中了太陽穴,只有新屋大臣是被開了兩槍,而且都是在胸口。
因為平野惟還做不到對著人的腦袋開槍,所以只能將槍口對準胸口。
三人的屍體就這麼明晃晃的躺在地上,血腥味瀰漫,場景一時之間恐怖又詭譎。
但平野惟竟然不害怕,或許是因為這一番場景早就已經在她的預想之中了。
從平野惟插手這個任務,毅然決然要幫助琴酒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津高光宙這一家人都得死
也許她早就在腦海中演練過許多次像今晚這樣的場景,所以才能在看到這麼慘烈的現場後還能保持鎮定。
任務目標以及相關人物都已經肅清,琴酒讓遠處樓上的基安蒂和科恩撤退,而伏特加則去搜查這些人身上的東西,以免有所疏忽。
平野惟站在津高光宙的屍體前發呆,琴酒皺了皺眉,大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發什麼愣,害怕?”
倒也不是害怕,但這畢竟是平野惟第一次殺人,心情總歸是複雜的。
但這種過於複雜的情緒就不用講給琴酒聽了。
平野惟抿了抿唇搖頭,握緊了琴酒的手掌,抬起頭,眼中含著希冀地望他。
“我今天…做的好嗎?”
琴酒挑眉,開始細數她今天晚上犯下的錯誤。
“開槍的時候不夠果斷,槍口對準的不是致命位置,一旦沒有第一時間讓對方死亡,他就會找到機會反殺。以及最後和津高光宙搏鬥的時候,動作太難看了。”
甚至最後平野惟和津高光宙打在一起的那一段都不能叫做是搏鬥,純屬就是兩個人在憑著本能打架,手腳都用上了,最後還滾在了地上。
讓琴酒和伏特加這種專業人士來評價平野惟和津高光宙打架的話,大概就像是在看兩個幼兒園的人在打架,而且還打了半天都分不出勝負。
聽著琴酒這毫不留情的點評,平野惟的眼中光翼越來越暗,本來抬著頭看著琴酒的腦袋也漸漸低垂了下來,肉眼可見的失落。
在平野惟的頭即將埋到底的時候,一隻大掌落在了她的發頂。
“雖然有很多問題,但總體來說,做得很好。”
平野惟本來已經降下去的心又升了上來,她重新抬起頭,期待的看著琴酒。
“做的好嗎?”
琴酒一向是個不怎麼誇讚別人的人,並且他也不會說一些過於肯定的話,但在面對平野惟的時候,他不介意破一次例。
“嗯,做得好。”
平野惟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她臉上是和剛才殺人時截然不同的羞赧表情,握緊了琴酒的手。
“我們……回家吧。”
*
“任務結束,撤退。”
基安蒂收起架好的槍,撥了撥頭髮:“真是無趣的任務,就那幾個小嘍囉,需要出動這麼多人嗎?”
基安蒂抱怨著,卻遲遲等不到自己的搭檔科恩回答,她低頭,發現柯恩還用狙擊鏡看著琴酒那邊的方向。
“喂,發什麼呆,該走了。”
柯恩這才收起槍,緩緩站起來,夜色的燈光下,柯恩的那張臉似乎有點發紅。
基安蒂準備轉身的動作一頓,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你臉紅什麼?”
“你也看到了吧,琴酒和那個女孩。”
科恩似乎還在回味剛剛看到的場景,緩緩開口:“他們是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