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親生的骨肉,死在了那場你謀劃的圍剿中。(第1/2 頁)
昨夜餘鎮江連夜回老丈人家借銀子的事早傳開了,思及昨日餘竹韻退婚,凡是個有腦子的皆知是怎麼回事。
不過是那餘竹韻將人家姑娘的心意都花了用了,如今拿不出來了唄。
餘鎮江雖臉皮厚,但被穆謹行這麼挑明,臉色霎時有些尷尬,摸著頭嘿嘿笑了兩聲。
“若是湊夠了,便對著單子進庫。”餘鎮江多少也算半個人精,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故而穆謹行也只丟下這麼一句。
餘鎮江忙不迭地搬東西對數,不一會兒便將東西對好了數,凡是還不了的,也都折了銀錢做賠。
倒是餘竹韻一直陰沉著臉,眼看快塵埃落定,忽然開口:“太子殿下好眼光,竟和我爹孃當初不謀而合。”
“哦?”穆謹行側目,歪著頭目光直白,“你是在怪孤選了有婚約的女子為妃?”
“臣不敢。”說是不敢,可餘竹韻本人卻脊背挺直,只微微拱手,“既然太子殿下有旨,我等尋常人家,自然事事以太子為先。”
一個快死的病秧子,他早已另投明主,他日六皇子登基,他位極人臣,必定會去這位太子殿下的墳前敬上一杯。
穆謹行不怒反笑,鳳眸中閃過一絲涼意,像是一早料到一般,“來人,帶寧國侯府的門倌來。”
官宦人家對於府邸管束極嚴,多半門前另有門倌,每日記載進出往來。
寧國侯府自然也不例外。
兩家離得近,不一會那門倌便被侍衛強押了來。
穆謹行不多廢話,接過冊子翻了幾下,反手將那東西丟在了餘家父子腳下。
“餘竹韻月月進出寧國侯府不下十餘次,往常也就罷了。”
“本月月初,卿安已和寧國侯府斷親,餘竹韻竟去得愈發勤快了,敢問餘家大郎,你去寧國侯府,是做何事呢?”
去找謝以蘭唄,祝卿安倒了杯酒,晃著腳丫看戲。
餘竹韻被餘鎮江拉著撲通跪倒在地,聲音微微發抖,“回殿下,臣自幼詩書不精,常去祝府找伯父解惑,絕無其他想法。”
“你是前年秋闈考中的兩榜進士,如今在朝為官已兩載,餘竹韻,你倘若有半分男子的擔當,我便給你留一分顏面。”
“可惜你沒有。”穆謹行面若鬼魅,輕叩椅背,一道暗影忽然落地,手裡捧著一隻攢珠釵。
若說餘竹韻先前還能強裝鎮靜,在看到這隻竄珠釵時,他便再也裝不住了。
餘竹韻癱倒在地,緊閉雙眼,渾身冷汗溼透了衣衫。
餘鎮江見此情形,哪能認不出這支攢珠釵的來歷。
這本是祝卿安為了討好餘竹韻,特意做了送到餘家轉贈餘大娘子的,餘竹韻不知為何將東西扣下來,先前他問起時,這逆子只說是丟了。
如今卻在太子手上!
“前日寧國侯府誤接聖旨,他家的表姑娘謝以蘭便頭上帶著這麼一支攢珠釵。”
“那我便想問問了,那單子上的攢珠釵怎麼到了謝以蘭頭上。”
穆謹行忽而一笑,讓人不寒而慄。
“究竟是你餘竹韻私會妻妹呢?還是那祝家的表姑娘是個竊賊,自你懷中將那攢珠釵偷了去。”
“啊!”餘竹韻嘶吼著抱緊腦袋跪在地上,餘鎮江恨鐵不成鋼,抱拳便要行禮。
“太子殿下且慢。”祝業領著小廝,氣喘吁吁地闖進來,“誤會,皆是誤會。”
他且用過午膳,一聽自家門倌被太子殿下拖走了,趕忙穿鞋出門。
這可是蘭兒最後的希望了,千萬要保住餘竹韻!
祝業上氣不接下氣,面帶懊悔之色,在原地捶胸頓足,“都怪當初下官的粗陋啊!”
祝業手舞足蹈,眼眶發紅,不停地唉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