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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媽到底是被誰打的？&rdo;

&ldo;你說這個做什麼嘛，你跟外婆說，醫生到底跟你說了啥？&rdo;外婆拽著她的手，急切地問。

許笑拉住她的手腕，大聲質問：&ldo;外婆你跟我說我媽是不是劉芥打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rdo;

想來想去，她只能想到是繼父動的手。

&ldo;哎喲，要命了啊，你小聲點啦～&rdo;外婆忙來捂她的嘴，手上勁大了，捏疼了懷裡的孩子。

外婆邊哄孩子邊在許笑的逼迫下，一點點說出事情真相。

幸福的生活需要經營，在08年那場金融危機之後苦苦支撐五年，繼父劉芥的公司只能宣告破產，他四處找工作，屢屢碰壁。

絕望之時，朋友都離他而去，只有家人和收藏的酒陪著他。他開始酗酒，將拳頭伸向家人，一拳一腳，踢碎原本幸福的家。

終於，這次把人送進了醫院。劉芥清醒以後很後悔自己動手，跪在向歌床前罵自己是&ldo;畜生&rdo;，扇自己耳光，還承諾一定戒酒。多麼似曾相識的畫面啊。

病床上憔悴的向歌疼得哭了，身上疼，心裡也疼，她想到了孩子，最終還是原諒了他。

許笑聽完，心底發涼，感到一股深深的悲哀。

替一直在追求幸福的向歌悲哀，替一直寬容忍讓的自己悲哀，替思想封化的外婆悲哀。

外婆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ldo;老大啊，你可千萬別說出去，你說出去了你媽媽臉往哪裡放？他們是成年人了，會自己處理了的。&rdo;

許笑沒理她，六神無主地走了。她不願看向歌鼻青臉腫的樣子，不願看她卑微的姿態。她怒其不爭，卻無計可施。

向歌順利出院，劉芥順利找到了工作，他還斷了酒，讓外婆搬到家裡監督他，不參加任何下班後多餘的應酬，一切似乎和破碎前一樣。

所有人都以為相安無事。

一年多以後的夏天，許笑剛查到中考成績，運氣極好，分數夠上市裡最好的高中。

外婆打來電話，語無倫次，在電話那頭尖叫：&ldo;媽呀，要死人啦，老大你快回家一趟，你爸要殺你媽啊！&rdo;

許笑身體猛的一抖，碰倒手邊沒蓋蓋子的茶水杯，滾燙的水澆在她的大腿上，許笑倒吸一口氣，拖鞋一條腿到廁所沖涼水。

沖完涼水她忍著疼跑回房間報警，說了那個家詳細的地址，許笑拿起鑰匙打車趕過去。

好在處理還算及時，計程車上許笑撈起褲腿一看，大腿緋紅一片，但是沒起水泡。

計程車司機在後視鏡上看到，見她年紀和自家姑娘差不多大，好心問：&ldo;姑娘你燙傷了嗎，咋不去醫院嘞？&rdo;

&ldo;我要趕去救人，叔叔你能不能再快點？&rdo;

等計程車停在小區樓下，單元樓出口處圍了不少人，醫護人員推著車喊：&ldo;快讓一下，有受傷的人！&rdo;

許笑的心臟劇烈跳動著，一步一步跑過去，夏天的熱浪撫過大腿，火辣辣的疼。

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第52章 人心難測

躺在擔架上的人是外婆，大動脈出血，鮮血染滿上半身。

車的另一邊站著慌張凌亂的向歌和孩子，劉芥被警察押住坐上警車。

好好一個家，數十分鐘間支離破碎。

外婆的葬禮上許笑聽人說，劉芥在家休息時突然想喝酒，向歌說了他幾句，不知道是哪句話不對頭，劉芥衝到廚房拿起菜刀要砍她，向歌躲在房間裡，他在外面瘋狂撞門。

童童從自己屋裡出來，劉芥發了瘋，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