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臣妾說過的一言一語皆是謊言(第1/2 頁)
褚肆看在眼裡,卻沒有一絲心慈手軟,施捨地自袖中掏出一粒紅色的毒藥來,居高而下地拋在褚祁衛的掌心。
“閒王如此為我大褚著想,朕又怎會拂了你的好意,讓你的苦心付諸東流呢,既如此,朕就全了你之意,也定了朕這顆心。”
“此乃赤丹,世間只此一顆,吞之即化,服用之人無甚傷痛,只需月月服用解藥,若是遲了,頃刻暴斃,閒王可有膽量一試?”
褚祁衛聽了他的描述,心裡只悲慼了一瞬,不做遲疑地吃了下去:“謝皇兄賞賜,臣弟定當肝腦塗地,效忠皇兄。”
他這算是徹底將自己的命握到皇兄手中了吧,若皇兄想殺他,不費一兵一卒,只需不給解藥即可。
若他真的暴斃了,隨意一句重病難治,就可打發了。不過,他也稍安心些,這樣一來,皇兄當是能理解他的苦心吧。
褚肆看著他痛快的樣子,心裡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若褚祁衛真的對皇位毫無眷戀,真的一心為大褚,豈不是襯得他褚肆最為卑劣的。
他究竟失去了什麼,又得到了什麼……
不願多思,他抽回了劍,只說起最後一句吩咐:“既然皇弟如此坦率,朕便信你方才所言,只是皇后託你之事,不必因此擱置,繼續照著你們談妥那樣行事。”
話頭又回到皇后身上,褚祁衛不由得蹙眉:“皇兄,皇后她終究是夏國之人,她的為人處世尚不清明,真真假假,臣弟屬實看不清,只願皇兄於皇后之事上,切要謹慎。這枕邊之風,不得不防。”
他所查到的都是宮外的事,宮裡的,他沒派人深入其中,此舉總是容易滋生嫌隙的。
褚肆沒有言語,轉身離去。
因為他也看不清阿沅的目的是何,他也不知阿沅哪句話是真,哪句又是假。
他的阿沅,過於完美了。
……
褚肆始一離去,唐雨基就闖進了屋內,讓褚祁衛好生坐著,拿出了藥膏扔給他,他說道:“今日你過於縮手縮腳了,這些傷口是你故意留下的。”
“嗯,我只是想看看,皇兄是否會對我心軟些,手下留情些。”褚祁衛低著頭,默默地將藥膏撒在傷口上。
疼嗎?疼的吧。
“結果是,他沒有。”唐雨基看著這些傷口,有些不高興。
“不,皇兄有的,不然,他也不會放任我安然地留在這,我這不還是活蹦亂跳的。”他抬起頭,不滿地看著昔日的好兄弟。
皇兄的壞話,不準說,誰都不行!
唐雨基看得腦門直抽抽,冷聲應和:“是,你的皇兄,天下第一好。”
嘖,多年的兄弟情義,比不過只見過兩面的親兄弟。
真真是血脈相連,他一個外人,說什麼離間之話,多此一舉。
*
深宮落鑰,長寧宮的燭火又亮了許久許久,等得夏梓沅坐在屋簷下的躺椅上昏昏欲睡。
風一吹來,她裹緊了身上的小褥子。
春夏往殿外頻頻翹望,怎麼也不見陛下前來,她還以為自娘娘與陛下同眠之後,定會日日宿在這長寧宮的,今日,怎的不來了?
“娘娘,時辰不早,不如奴婢為您梳洗一下,早些歇著吧。”
聽雨勸著,陛下今日若是不來,娘娘總不能幹等著。
夏梓沅聽著,將眼神自手中的畫冊子上移開,望向殿外,擺擺手:“不必,本宮還不困,再等等,說不定陛下下一刻便來了。”
她之前可是要做一顆望夫石的,人設還不能崩啊。
“奴婢曉得了。”聽雨見她不聽勸,無奈作罷。
又過了半個時辰,仍是沒有褚肆的半點身影,夏梓沅真真地睡了過去。
沒辦法,昨夜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