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名毛丟(第1/2 頁)
兩碗粥,一碟鹹菜,一碟花生米剛上桌,殷掠空還沒來得及取兩雙筷子,廟敲門聲起,她手上動作頓停,眸色微異,隨即瞭然。
坐桌旁等用晚膳的毛廟祝咦了聲:“這麼虔誠?”
“叔,老規矩。”殷掠空將碗收起一個。
毛廟祝隨即明白過來這麼晚還來土地廟的並非香客:“那錢袋你也還給人家了,人家還來找你,定有旁的緣由,你就不見見?或許同你的家人有關。”
他尚不知殷掠空真正身份,更不知他收為侄兒的臭小子實則是個小姑娘,殷掠空也覺得現今不是說的時候,只自稱是個孤兒,沒名沒姓,他便很爽快地讓殷掠空隨他姓,又做主給取了個名兒,單字丟。
毛丟便是殷掠空現今的名諱,她很滿意。
“不可能。”殷掠空搖頭,她知毛廟祝好意,更知來者除了她故意引來將小像雕帶到靜國公府的安有魚外,還有她這兩年來一直想見,卻又怕見到的人。
兩年前,她說往後換她去護她,可這兩年在浙江,她除了學得師父紅夷子臨終交待她去尋的老友看家本領外,她是一事無成。
處的時間不算長,但毛廟祝知殷掠空脾性倔,幾乎是一根筋,決定的事兒八頭牛也拉不回來,看著殷掠空已將桌面收拾得只一個人用膳的狀態,他嘆口氣往外走,殷掠空也往外走向狗洞。
等殷掠空麻溜地鑽出狗洞,他方快步走向前面土地廟去開門。
夜十一隻帶了阿蒼,安有魚在敲門,敲了半晌,方見到毛廟祝還應門,安有魚鬆了口氣,她還怕毛廟祝另有居所,夜晚土地廟關了,找不到人呢。
“毛大叔。”安有魚先打了聲招呼,再是想告知來意,卻突然卡殼了,要怎麼說?
她看向夜十一。
毛廟祝不禁也順著安有魚的視線看去,見到夜十一時眸子一亮,此亮度不亞於土地廟來香客意味著有香油錢添,通身貴氣,氣質沉著,五官精緻,小美人兒胚子,猶可見日後的閉月羞花,年紀不大,也就七八歲左右,應當是個主子,女娃兒身側的另一及笄姑娘應當是大丫寰,丟錢袋的公子麼,有些身份,卻比不上女娃兒滲透於骨子裡的高高在上,應是較之女娃兒,有身份但身份低一些的所在。
將天黑還來敲廟大門的三人在心裡略作分析,他心中已有些瞭然,再往後看向明顯是女娃兒來時乘的大車,停在廟牆下,離得有點遠,足有一丈,夜裡又黑,任他使勁瞧,又不好跑近前去瞧,終是沒瞧清楚大車上是哪戶人家的族徽。
然已足夠讓他振奮,大車上有族徽的人家,非富即貴,且不是一般的富貴。
轉又憂心起來,小兔崽子沒惹到不該惹的貴人吧?
在土地廟見識過各種各樣的香客而練就的毒眼,不得不說毛廟祝除了燈下黑,沒摸出他認下的侄兒殷掠空真正的大略身份外,他將夜十一安有魚阿蒼的身份皆給摸了個七七八八。
夜十一由著毛廟祝打量,也沒錯過他往她夜家大車看將過去的摸底,想著安有魚對毛廟祝的稱呼,她也跟著稱呼一聲:
“毛大叔,日間有個少年搶了我師伯的錢袋子,那少年進了土地廟,將錢袋子放在佛案上歸還,不知毛大叔可見過那少年?”
日間安有魚便問過,他答沒有,這會兒當然不能自打臉,毛廟祝依舊搖頭:
“沒有,倘小姐公子是來問此事兒的,那請回吧,那少年我真沒見過。”
言畢,僅開了一人身量的縫隙的廟大門便要關上。
“還請毛大叔幫幫忙。”阿蒼眼疾手快地撐住門,沒讓門關上,另一手則遞上一個錢袋子,同樣鼓鼓的,裡面有不少碎銀子。
毛廟祝眼亮了,不得不說他與錢袋子結下的不解之緣,復要褪去光芒,他心猶在滴血,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