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我的明珠(第1/2 頁)
沈姒的目光從茫然變得清晰明淨,看著顧懷瑜,抬手擦了擦從眼眶裡湧出來的淚水。
她看起來像一隻哭花的小貓咪,顧懷瑜狹長鳳眸中的笑意越發的明顯:“嗯?”
“我、我、”沈姒的腦子閃過一些混亂的碎片,大部分她勉強還能記得,剩下的零零星星,沈姒想語氣平靜地敘述,但是張口的語氣變得語無倫次。
“我、我不是沈姒,我——”
我是望煙樓無家可歸的娼妓。
話說得磕磕巴巴,淚花不停地碎裂滾出眼眶,顧懷瑜豎起修長的食指,抵在了沈姒顫抖粉色的唇瓣上:“嗯,你不是沈姒。”
沈姒一聽淚花滾落的更快了,卻聽到顧懷瑜溫和的語氣悠然道:“哥哥的明珠啊,光顧著喝酒,聽到哥哥頭疼也不知道來安慰,小壞蛋。”
你不是沈姒,你是我的明珠。
沈姒是顧懷瑜的掌上明珠。
沈姒打著哭嗝兒的動作一下子停下來了,低垂著的小腦袋仰起頭,高熱的呼吸中帶著絲絲繾綣的酒香味。
純真無垢的杏眼滿是茫然地看著顧懷瑜:“哥哥你頭還疼嗎?”
顧懷瑜輕笑著:“嗯,還是有點兒。”
話音剛落,軟乎乎嫩白的手指按在顧懷瑜的太陽穴上。
動作輕緩地揉著,聲音乖巧綿軟:“哥哥你現在還疼嗎?”
乖巧的聲音裡醉意和哭腔仍然殘留著沒有散去,縱使高燒失去了記憶,她的骨子裡仍然還刻著本能,慌忙地去揉著顧懷瑜的穴位。
女娘的兩隻手指溫熱綿軟,碰上顧懷瑜微涼的面板,卻讓顧懷瑜渾身像吃了春藥一樣開始燒了起來。
從幼年患有眼疾開始到現在,顧懷瑜從不像沈姒以為那樣的溫和好靠近。
不時復發的眼疾讓顧懷瑜的性格變得陰鬱敏感多疑,不確定的眼疾也讓顧懷瑜失去了世子之位,原先父親和甘州總督女兒定好的婚約也因為他的眼疾被毀去了。
甘州青衣世子一夜之間成為笑柄。
強烈的自尊心讓吧顧懷瑜不甘自此墮落,受辱之事他決不允許出現第二次。
最開始他是內閣首輔召來的重臣,以裕王並監國攝政王,以此來牽制天子身邊勢大的閹黨。
顧懷瑜步步為營用兩年的時間來扳倒四大掌權宦官,在三省六部全部插入他的人手,穩住根基,將皇權旁落的大梁重新握回皇室血脈的手中。
至此顧懷瑜見過太多的腥風血雨,終日在案前勞碌,時常深更半夜,才發現弦月高懸。
他重新遇到了遺失在幼時的明珠,他的姒姒依然和幼時一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寫滿了她的小心思。
他的明珠太簡單,太好猜了,所以顧懷瑜從來不計較,也無所謂。
這個曾經一句童稚戲言杳無音訊的人讓顧懷瑜的陰暗面不斷的滋長,看著她努力的討好自己,顧懷瑜想永遠的將她困在籠子裡。
高高飛在天空的鳥兒只有看見狂風驟雨才會知道依託於大樹的溫暖。
因此他埋在心裡沉寂多年的慾望像是枯木逢春,冰河融化,萬物復甦。
眼疾的復發,不定時上湧的鬱氣讓顧懷瑜向來討厭那些對著他強顏歡笑的人,沈姒是唯一一個對著顧懷瑜諂媚,卻笑的一臉嬌憨。
那次在馬車裡,顧懷瑜意識到了他的明珠第一次對他想著幼年一樣撒著甜膩的嬌,他的明珠依然像幼時一樣,乖巧綿軟。
一次再一次的讓他被冰封的高川化為春水,自此失控洶湧,一發不可收拾。
顧懷瑜將沈姒乖巧的小手放在唇邊的輕吻著,掐著沈姒的腰,慢慢的讓女娘仰倒在床榻上:“姒寶,困不困?”
沈姒醉著杏眼,神色茫然:“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