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七宗罪?(第1/2 頁)
沈雨清剛回到家洗漱了一番,頭髮都還沒吹乾,祁墨的電話就追過來了,電話裡告訴他塗盈盈在自己家裡被害了,給了他一個地址讓他馬上到。
他迅速吹乾頭髮,沒時間打理頭髮就隨便翻出一頂黑色鴨舌帽戴上就出門了。
沈雨清到達案發現場的時候警戒線已經拉起來了,站在外面保護現場的轄區民警看他一身休閒衣打扮以為是來圍觀的,把他攔在了外面。
他的工作證扔在辦公室裡,只能拿出手機裡拍的照片出示給轄區民警看。
轄區民警湊近看了眼他的證件照又看了眼他的臉,眼裡閃過一絲訝色,但很快便拉開警戒線將他迎了進去。
梁璽跟勘查箱都還沒到,中心現場也只有祁墨和林辰兩個人。
沈雨清問轄區民警要了鞋套就走了進去,塗盈盈仍然保持著被發現時的姿勢躺在床上沒有被移動過。
“沈法醫來了。”林辰轉身看到他打了個招呼。
蹲在地上檢視窗框上有沒有異常痕跡的祁墨聞聲轉了過來,看到他這副裝扮也是一愣,下意識地站起身。
沈雨清平時穿淺色系比較多,不是白色就是卡其色,再深一點就是駝色,很少像今天這樣穿一身黑——
黑色休閒褲、黑色衝鋒衣、黑色棒球帽、黑色半框眼鏡。
沈雨清徑直走到床邊低頭將塗盈盈從頭到尾看了個遍。
她面容素淨,已經褪出了一點異樣的白,上眼皮和下眼瞼被用黑線縫合了起來,身上穿著一套粉色絲質睡衣,腳上的拖鞋一隻掉在地上,一隻還掛在腳上。
胸口插了一把多功能刀,這讓他想起了殺死周涵的那把刀,但插刀的角度又像塗偉鴻身上的那一刀。
由胸口漫出的血染溼了她半件衣服和身下的一大片床單,此時已經氧化成了駭人的暗紅色。
他發現由床尾到塗盈盈胸口的位置有一串滴落狀血跡,但床尾的地板上卻異常乾淨。
“兇手處理過現場。”沈雨清出聲道。
這時樓梯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是刑警隊其他人和梁璽一起到了。
“沈法醫!抱歉,我來晚了。”梁璽提著勘查箱匆匆走到沈雨清身邊,準備將勘查箱放在窗邊的地板上開啟。
沈雨清伸手攔住他,示意他放到床上。
祁墨組織隊員進行血跡反應測試,沈雨清戴上手套準備開始屍表檢驗。
“隊長!”周崇在客廳喊了一聲,“這兒有血跡反應!”
“這兒也有……”周宇接道,“這一整條……是從客廳到臥室的,兇手是在客廳對塗盈盈下手的。”
“門窗沒有被撬動的痕跡,說明是塗盈盈給兇手開的門,還將他迎進來客廳,這必須是熟人啊!”林辰半蹲在臥室門口仰起頭對祁墨道,“會不會是何源賊喊捉賊?”
“不會。”祁墨一口否定了他的猜測,“何源的害怕不像是裝出來的,他覺得那張紙條的意思是有人來報復他們殺害塗偉鴻,所以才自首保命。”
“何源自首了?”埋頭檢驗的沈雨清聽到這句話抬起頭來,“什麼紙條?”
“兇手在塗盈盈手上放了一張紙條,寫著戒之在妒,縫眼罰之。”
“七宗罪?”沈雨清眼底閃過一絲新鮮感。
“這是七宗罪的內容?”祁墨好奇道,他們家不信教,他對這些沒什麼瞭解。
“嗯哼,我外公信天主教,從小我就把他那裡的書都看完了,這句話出自但丁的《神曲·煉獄篇》。”
沈雨清站起身摘下手套,“死者大約死於昨晚11點左右,初步判定死因系銳器作用於胸部,致左心室破裂,造成大失血而亡。”
昨晚十一點多……正是他們逮捕陳浩然的時候……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