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失憶(第1/2 頁)
鳳凰林中,虛藤子燃燒了自己剩下的元神為羽知弦修補了元神。
再次醒來的羽知弦記憶一片空白。星眸不安地遠眺著,他總是聽見身後好像有人在呼喊。喚一個叫長憶的人。
他問過族老長憶是誰?三緘其口的族老們面面相覷,只道並不知曉長憶是誰。
連蔚然也眼神閃躲,言辭含糊。說長憶大抵是無垢山一個弟子。
眉頭深鎖的男子,清潤的面龐疑雲遍佈。虛藤子為何要捨棄元神為自己療傷,羽族向來與世隔絕。
太多的疑問得不到解答,腦中卻總有個青色的身影,揮之不去。
那青色的身姿靈動隨風,難道她就是長憶,是他請來的虛藤子?
夜半夢迴,無眠的男子低迴到天明。
閉目,羽知弦身形一晃,人便到了無垢山。
難解三清數一數二的修真門派,竟然如此破落。木盛長清的橫匾斜掛在行將傾塌的殿首,披掛紛垂的門扉在晨風裡敲打著門框。
芒草浸階,呼之欲出的回憶淹在蒿萊裡,繚亂枯敗。小院中的綠梅兀自怒放,為何瞧著這株綠梅心中酸澀難耐。
自己又為何會來到這樣破落的小院裡,被悲傷撅住心口,一呼一吸都扯得心痛。
“師兄?”
回頭,一個十歲上下的修真小道,胖乎乎的小臉又驚喜又憂傷。
羽知弦費思難解,他為何叫自己師兄。
太多的為何。頭驀地炸裂般疼,腦子迴盪的都是師兄,師兄的喊聲。生脆清明的嗓音四面包抄,扯得元神就要分崩離析。
捂著額頭的男人,蹙眉問:“你是誰?”
長明抿唇,眼裡是無奈。師姐被困在妖王宮,師兄也不記得自己是誰。前塵盡逝,因緣難以捉摸。
帶著不屬於年歲的成熟,長明恭謙有禮,稽首:“弟子是無垢山木靈宗弟子長明,見過羽神。”
長明,琢磨良久。溫雅的羽神追問:“那長憶可也是木靈宗的?”
矮木墩子鼻子一酸,眼淚滾落:“長憶是弟子的師兄。”看來師兄傷重後便失憶了。
覷著少年的眼淚,羽知弦百思不解,轉身欲要離去,卻被長明喚住:“羽神可還記得長青?”
長青?頭疼突襲,羽知弦扶著額搖頭。任他如何搜尋腦中的記憶,都無法記取長青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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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界,荒原。
戈壁無涯,黃沙漫天。荒原對面便是剩下幾個頑抗的三清門派,莫迦山、披霞山、無垢山同一些小門小派。
摩什昱陳兵百萬於荒原,更有九州邪皇的十萬死靈禁衛從旁掠陣。
密函中承諾,只要寒夜曉肯依附紫月界,梵天門重啟時無論是神體亦或靈脈福地,摩什昱皆可論功封賞。
梵天究竟是何種聖地,不止百萬妖兵群情奮勇,便是九州邪皇也頗思親見。畢竟梵天史補的寥寥數言不過是以管窺豹,只見一斑。
封神聖戰一觸即發。
三清界寡難敵眾的劣勢,明眼人都看得到。
無垢山現由寒兀子掌門,身後的冷冰清眼中再無驕矜急色,手執若冰劍的女子遙遙望著九龍戰車上白衣廣袖的男人,眼裡痛色一閃。
他還是來了。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摩什昱高據戈壁山巒,身後竟然跟著長青。不,應該是端木青。
身懷六甲的女人不安地跟在妖王身後,眼神空洞茫然,瘦得面龐清癯依舊難掩綽約的神姿。
寒夜曉手臂的疤痕痛癢,她到底成了別人的女人,要為那個男人孕育子嗣。刻意撇開目光的男人,冷眸裡有難以言說的情愫。身旁層層紗幔遮臉的步生塵一見到那女子便心生歹意。
若能喝到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