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戒律堂審(第1/2 頁)
在長青慣常罰跪的戒律堂上,他趁人不備稍稍挪換了一個舒服的跪姿。五大宗派的掌門分列兩排,無垢山的師祖虛藤子難得一見的升座高堂。可謂是五宗會審。 當然在寒夜曉的挾私偏袒下,冷冰清臉上的幸災樂禍已經逐漸變成了怏怏不樂。 師叔作為寒水宗掌門的師弟,論修為他稱第二,無垢山哪裡有人敢稱第二。可偏偏想不太開,吊在長青這棵歪脖子樹上,還是棵開不了花,結不了果的樹。 凡人心,不可測。冷冰清暗自神傷,蹙上秀眉,撅起了檀口。 師叔出身九州凡界,非修真煉氣的世家,雖然修為精深但虛藤師祖仍然讓寒兀子做了掌門。 三清界的修士皆是梵天遺落下界的散仙后裔。往上數幾代莫不是和梵天神譜裡的大神只們沾著親帶點故,最差也能混個掃門庭、喂坐騎的差使。 而寒夜曉只是當年虛藤子從九州凡界帶回來的凡人,以區區凡人肉身快速練就金丹,實乃奇才。 他一人立於戒律堂中,綢衫飄舉,劍眉冷目,對躺在地上的大狗子身體進行剖斷:“此犬並非長青所殺,是為被攝取了靈息血氣的邪法所殺。我無垢山的弟子斷然不會也不能使此等為禍三界的邪門外道。” 言罷,寒夜曉袖風帶過長青面龐,褪去貓妖喬扮,依舊是眼眸湛黑卻茫然的木靈宗小弟子。 “師叔說得極是,我不過與這犬童子一面之緣,雖然有一些齟齬,但絕不曾動過殺心,更何況這等邪法我也使不出來。” 長青一番誠心實意的交代,對虛藤子的信任寄予厚望。 老頭果然不負所望,顫悠悠向犬族幾人中的老太婆道:“會使這種攝靈奪氣的邪法,必定要有金丹才行,不然攝取的靈氣無法運化為己所用。” 就好比吃太多消化不了,非得有一顆金丹幫忙運轉消化並儲藏靈息。顯然長青這個沒有金丹的蹩腳道士何以有這能耐。 犬族幾個老者面面相覷,不得不承認虛藤子所言不差。還是那最老的老太婆開口問道:“若非無垢山人,老生想來只得是與他們一道的那人了。” 那人自然指的就是長憶。 此前他為了阻擋犬妖的圍攻,支起炎華法障為長青爭取時間,才等到了寒夜曉的趕到。能運維靈息化出法障的當然是金丹期的修士。 原來眾犬族還不知,長憶勉力運化法障是以燃燒靈脈為代價。 此刻他已被后土宗的師姑帶走療傷,不知有無大礙,希望不要有幸成為師姑的藥人。最好還能救回半條靈脈,不然木靈宗的人不是心脈俱損,就是靈脈燒燬,真是滿門殘廢,長青那沒見過的師傅於九泉之下,不知道棺材板還蓋得穩不。 當然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洗清木靈宗的冤曲:“師祖,長憶自然也不會那種邪法。” 眾人並不驚疑長青所說的事,只是詫怪為何那人叫長憶。聽來和木靈宗頗為親近,但明明又是修炎火的人。 虛藤子喃喃低吟著長憶的名字,彷彿品出了箇中的曲折和離奇,眼神一派玄虛,回想自身確實疏於管顧各宗派的綿延。 老年人嘛,能喘口氣已是不易。誰要收什麼徒弟,誰要擰巴著心悅誰都是花開葉落的不可阻攔。 寒夜曉卻面上更冷了,“什麼時候木靈宗多了個長憶?” 長青見他冷眸中驀地竄起無名之火,半晌吞吞吐吐,張口結舌起來:“就是前,前幾天的事…啊。” 心虛地不敢與師叔對視,地上的大狗子屍身又著實驚悚,索性只能盯著自己膝頭。師叔的眼神看起來端的有點銳利,可畢竟他是寒水宗的,手再長也不好伸到木靈宗…來吧。 “無垢山難道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登門入室的嗎?”寒夜曉顯然對木靈宗平白無顧多了一個看不順眼的弟子非常不滿。他趕到時,長憶正將人錮在懷中,臉上是與長青攜手赴死的大義神態。 燒個靈脈有什麼了不起,了不起大可不必燒自個兒靈脈。 “長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他為了救我…救我們差點烤了自己。”長青搶白著,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竟公然頂撞師叔,末了又自覺不妥地偃旗息鼓,底氣漸弱。 他倒是忘性大,記不得是誰仗劍逼退了犬族。喜歡師妹躺不平的魔生()師妹躺不平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