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濯濯如春月柳(第1/2 頁)
君岐寒看著牌位,若有所思,並未立刻回答晏淮的問題,正當晏淮準備再問一遍時,君岐寒卻是站起了身,“午後我陪你一起去祭拜母親。” “哦,好。” 所以方才是在思考這個問題嗎,晏母是妾,按照老祖宗定下的規矩,妾室死後不入祠堂,所以每次晏淮都是去墓地祭拜的。 但是晏淮瞧著君岐寒的側臉,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君岐寒的情緒不太對勁,但是為什麼呢? 兩人走出祠堂,晏淮走在君岐寒後面,快步追上他,拉住他的衣袖,小聲問他,“你不開心嗎?” 君岐寒沒料到晏淮捕捉到了他方才的心緒,斂去了眼中的情緒,握住他的手,“沒有,方才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別擔心。” 晏淮聽他這麼說,又瞧他臉上確實沒有不悅的表現,便信了,沒再多問。 兩人走到庭院時,君岐寒頓住了腳步,晏淮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君岐寒將視線投向院落東側,緩緩開口,“阿絮,帶我去你的住處瞧瞧,可好?” 他其實知道晏淮住在哪,他看的方向便是晏淮住處所在,他去過許多次,只是沒有一次讓晏淮看見他了。 “好啊,真巧,你看的方向正好就是我住的方向,走過去就到了,我帶你去。” 是啊,真巧。 晏淮不會認為君岐寒是早就知曉的,只是以為他隨便看了看,拉著君岐寒的手便朝著東邊的院落走去。 開啟門,裡面收拾得很乾淨,並沒有因為這麼多年沒有人住便落了灰塵,屋內所剩的東西不多,東西的擺放也和晏淮離開時擺放得一樣,沒有隨意移動。 君岐寒四處觀望著,最終目光落到了牆壁上的一幅畫上,那是一幅冬日梅園圖,梅園裡還有兩個小男孩蹲在地上玩雪,他的思緒在這瞬間被拉回了很久之前,那時候的晏還淮,正如這畫上所畫的一般,還是個小糰子,真是讓人懷念。 他的臉上不知不覺間便浮現出了一絲笑容,晏淮站在一旁看著,這是他幾年前畫的,他有的時候會做一些夢,就如同這畫中的場景一般,但是這種情況很少,很朦朧,那次醒來後便畫了這幅畫。 如今看君岐寒的神色,不禁有了一種大膽的想法,他做的夢是不是和君岐寒有關係,否則,他自認和君岐寒沒有什麼往來,又是如何能得他如此深情對待。 於是,他試探性地說著,觀察著君岐寒的神情變化,“我想若是我們兩人小時便遇到了,我說不定真的會拉著你一起玩雪,聽母親說,我小時候很活潑的,尤其是到了冬天,總是愛拉著別人一起 玩雪。” 君岐寒神情微變,瞳孔微張,隨即恢復正常,但是這一切都被晏淮看在眼中,所以他們小時候是真的見過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便說得通了,晏淮有些激動,但更多的是心疼,這麼小的孩子,應該不懂什麼是喜歡吧,但是還是堅持到了長大,然後面對一個什麼都不記得的人,大概是很辛苦的。 他突然拉住君岐寒的衣袖,君岐寒低下頭看著他,他的眼中佈滿了心疼,“這是怎麼了,方才還好好的?” “沒事,只是想問你,你第一次見我是什麼時候?” “這個要靠你自己想。” 君岐寒突然打起了啞謎,故作神秘。 “那我要是想不起來呢?” “那你十八歲進宮參加宮宴那年,便是初見。” 晏淮記起了他說的那場宮宴,那是君岐寒的二十歲及冠禮,他當時確實見到了君岐寒,那個傳聞中的太子,他抬著腦袋,扯了扯君岐寒的衣角,“我當時也看見你了。” 只不過是匆匆瞥了一眼。 君岐寒當時跟在皇帝身邊,出於對那傳聞中上陣殺敵的太子的好奇,他抬眸看了一眼,確實長得俊郎,也很冷峻嚴肅,倒是與傳聞中極其相似,別的便再無印象了。 君岐寒當然知道他看過自己,也知道他只是看了自己一眼,他全程的視線大多都集中在晏淮身上,自然是將他的反應看得清清楚楚。 他配合著晏淮的話,說道,“是嗎,那不知阿絮當時對我是什麼印象呢?” “就……”晏淮思索著該怎麼回答,總不能說覺得他雖然長得好看,但是太過嚴肅了些吧,“當然是濯濯如春月柳,軒軒如朝霞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