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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琅並沒有回過頭,聲音在冬夜的寒風裡顯得愈發冰冷:&ldo;誰給你的膽子,跟在本王身後?&rdo;
&ldo;殿下息怒,詩青只是……想同殿下,說幾句話而已。&rdo;燕詩青凝視著他的背影,語氣卑微地祈求道。
楚琅回過了身子,毫無溫度的眼眸施捨般地暼了她一眼,&ldo;你擅自向太后求情,留在宮中一事,本王不同你計較。不要沒事找事。&rdo;
他一提到蘇語憐,燕詩青的面上的神情一變,語氣也變得急切起來:&ldo;殿下,您不覺得您同太后娘娘太過於……過於親近了嗎?您難道忘記了……&rdo;
她未能說出口的話,在楚琅投向她的充滿陰冷的殺氣的目光中消了聲,渾身顫抖地跪了下來。
&ldo;你的話,越來越多了。&rdo;楚琅緩緩走向了她,&ldo;你是不是忘記了,本王最討厭話多的人。&rdo;
&ldo;詩青該死,殿下息怒。&rdo;
他冰冷的目光自上而下壓在她身上,有如沉重的冰山,直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殿下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為什麼?難道就因為她提了一句不能同太后走得太近?
彷彿過了很久,又彷彿只是片刻間,楚琅再次轉過了身子,&ldo;想留在宮中,便時刻記著,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rdo;
轉眼間,他人便已走遠了,只留餘音飄散在冷風中:&ldo;還有,不要招惹你不該招惹的人。&rdo;
宮道上只剩下燕詩青一人,她抬頭望了望天上掛著的那一輪明月,癱軟地坐在了地上。
完了,都完了。她從未見過殿下那樣小心翼翼地對待一個人,更未見過他用那樣的眼神看過任何一個人。
同一時刻,蘇語憐則睡得香香甜甜。她這一覺,直睡到第二日辰時將至,才悠悠轉醒。
她從錦被中伸出了白白細細的兩隻胳膊,伸了個不太文雅的懶腰,一臉滿足地笑了笑,卻突然想起了自己昨日明明是在儀元殿批閱奏摺,這會兒怎麼睡到了自己的宮裡?
她猛地坐起了身子,拉開帳幔,提高嗓音喚了一聲:&ldo;夏望?&rdo;
&ldo;來了來了!&rdo;殿門外的夏望應聲推門而入,笑嘻嘻道:&ldo;小姐您可終於醒了,這一覺睡得可還安穩?&rdo;
&ldo;安穩,就是太安穩了。所以,我明明在儀元殿批閱奏摺,怎麼一覺醒來就回了未央宮?&rdo;
夏望臉上的笑容僵了僵,走近床榻,將帳幔盡數掛起,小聲回道:&ldo;這個嘛……昨夜是攝政王千歲將您……將您抱回來的。&rdo;
你說什麼?&rdo;蘇語憐睜大了眼眸,不可思議道:&ldo;抱回來的?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rdo;
&ldo;您睡的可熟了,沒印象也是正常的。&rdo;
蘇語憐被她噎了回來,直愣愣地盯著床尾懸掛的香囊,半晌後才問道:&ldo;真的是抱回來的?&rdo;
夏望斬釘截鐵地回道:&ldo;那還能有假,奴婢親眼瞧著攝政王一路將您抱了回來,親自放在床榻上,那還能有假?&rdo;
蘇語憐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她這副身子真的太過嬌氣了,不過是批了一整日的奏摺,到了晚上竟累得昏睡過去,連被人抱了回來都毫無察覺。
夏望站在床邊,見自家小姐一副頭疼的模樣,猶猶豫豫,糾結了半天,才將頭湊了過去,悄聲道:&ldo;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