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亂情迷(七)(第1/3 頁)
沈浥塵笑意一斂心中著實不知該拿季舒如何是好原以為這般冷著她時日一長,她的心思總該慢慢淡了去何況她志在天下,總有寄情之處便是一時傷感也不會因此消沉。
誰知季舒卻是絲毫不在意還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與自己談笑風生。
沈浥塵有時候想想只覺以往那個性格溫軟又帶著幾分童稚之氣的季舒當真是恍如隔世,時而隨和時而張揚現下又這般無賴強硬,尤其她心知這人骨子裡其實有些霸道固執,這樣一個複雜而又純粹的人,她根本應付不來更不願去傷害。
季舒見沈浥塵沉默許久臉上的笑意也沒了,不由輕嘆道:“當真如那褒姒一般莫不是要我烽火戲諸侯?”
沈浥塵秀眉一蹙,不悅道:“又在說胡話了。”
“可不是什麼胡話。”季舒說著便棄了杌子在貴妃榻邊上坐下認真道“烽火戲諸侯雖是做不到但我也願盡我所能。”
察覺到季舒的靠近,沈浥塵哪裡還顧得上她說的話,心下一緊,臥在榻上的身子頓時緊繃起來,一副如臨大敵的陣勢。
季舒看了不由好笑,她以往哪見過沈浥塵這樣,真是彆扭得可愛,她倒要看看這人能口是心非到幾時。
“你怕什麼?你今日又不曾惱著我,好端端的我不會欺負你的。”
沈浥塵一聽季舒這明顯帶笑的聲音,不用看也能想到這人現下是副什麼表情,她一時間羞怒交加,當真是氣得牙癢癢,恨不能將這人好生收拾一番才好。
眼見沈浥塵就要惱羞成怒,季舒為長遠計,趕忙撫著她的背服軟道:“好了好了,你莫氣,我不玩笑了。”
沈浥塵聞言,心內不免嘲笑自己,她何時定力竟這般差了?季舒三言兩語便能牽動她的心緒,明知這人是有意為之,卻還是管不住自己的情緒。
季舒不知她心中所想,仍是殷殷叮囑道:“凌微今日傳信與我,約我前往一味樓議事,晚間便不陪你用膳了,我雖不在,該吃的你卻仍是要吃,不許餓著自己,我夜裡回來可是會問緋煙的。”
不遠處站著的緋煙心裡一顫,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襲上心頭,下一瞬便聽見沈浥塵輕哼了一聲。
“緋煙可是我的人,你還想讓她監視我不成?”
季舒笑了,“夫妻一體,你的人便是我的人,我自然使喚得動,不信你看看她聽不聽我的。”
“緋煙,你自己說你是誰的人?”沈浥塵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季舒,也不知是不是聽習慣了,竟漏過了她前面的半句話。
聽見沈浥塵的質問,緋煙驀然有種扶額的衝動,她感覺自家小姐最近真的有些不對勁,對她們倒還好,可一面對世子的有意撩撥,哪裡還有平日的半點冷靜聰慧,總想著去反駁她,殊不知世子卻是樂見其成。
難道是因為眼睛不能視物的原因?緋煙不由暗自祈禱著,希望沈浥塵的眼睛能快些好起來,不然她這般夾在兩人中間,當真是不好做人。
“奴婢自然是小姐的人。”緋煙苦著臉答道。
季舒見她這副樣子,不由笑道:“你和她置什麼氣?若是心中當真不快,衝著我來便是,我絕不還手。”
沈浥塵聞言不由懊惱,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樣輕易被她撩撥,便由著她一人說下去,只是不理她。
季舒也沒能待多久,申時末左右時,晉陽便來提醒她了。
又叮囑了一番後她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很快便換了身衣裳,又隨手取了張人皮面具以作遮掩,準備妥當後便出府乘著馬車直奔一味樓。
坐於馬車內,季舒一手支頤,肘彎撐在身旁的紫檀方几上,面上全無方才與沈浥塵笑談的輕鬆愜意,只剩一派肅然。
今夜來的人除了凌微,還有許少淵,這也算是他們這方陣營形成後,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