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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殿下做主就是了。&rdo;
這偌大的宅子裡很快就迎來了第一位登門的客人,正是被兒子拖帶著倒黴的南平王朱轅和灰頭土臉沒什麼精神的朱瀘。
唐灼灼得到訊息的時候正在拿著小剪子給庭院裡的玫瑰修剪枝葉,聞言有些漫不經心地問:&ldo;來賠罪的?&rdo;
李德勝奉了霍裘的命來請這位過去,豈料這位聽了倒是淡定得很,就跟喝了一口水那樣平常。
雖然這南平王世子沒什麼分量,但他老子南平王可是實打實的王爺,就是殿下也要給幾分薄面的。
唐灼灼闔了眸子,輕輕擺手,道:&ldo;本宮身子不適,恐身上風寒染給王爺和世子,就不去了。&rdo;
李德勝瞠目結舌。
書房裡,擺了一桌棋局,霍裘與南平王各執一方,一個鋒芒畢露一個沉穩有度,各有千秋。
李德勝進來弓著身子稟報:&ldo;殿下,娘娘恐身上風寒染給王爺與世子,只說來日再與王爺敘舊賠罪。&rdo;
正在這時,霍裘手中的白字落下,一聲細微的響動過後,他微微皺眉,沖李德勝擺了擺手,道:&ldo;承讓了。&rdo;
南平王微一凝神,再看棋盤上勝負已然分明,他搓了搓手朗笑不止:&ldo;殿下棋藝無雙,老臣甘拜下風。&rdo;
&ldo;王爺哪裡的話。&rdo;
南平王性子耿直,當下也不覺得丟人,拉過朱瀘就道:&ldo;實不相瞞殿下,這小子臣已用了家法教訓,至於那小妾和周家,與我南平王府沒半點幹係。&rdo;
耿直歸耿直,該撇清的一樣不少,沒得為一個空有顏色的小妾和更沒有眼力的商戶人家把自己拖下水。
還是這麼微妙的時刻。
朱瀘心裡恨得要死,周沁那梨花帶雨的模樣仍時時在腦海里浮現,他浪蕩這麼些年,好不容易遇著一個可心的女人,竟要以這樣屈辱的方式被逼著將人家趕出了府,傳到京都,他堂堂世子爺不要臉面了嗎?
他死死地捏著拳頭,面上的笑僵硬得很,再沒有那副翩翩佳公子的溫潤模樣。
唐灼灼那個女人,可千萬不要落在他南平王府的手上,否則定叫她一一還來!
霍裘常年習武,對戾氣敏感得很,當下就死死皺了眉頭,對著南平王道:&ldo;既然王爺這麼說了,孤自然不好再追究下去,此事就此揭過。&rdo;
南平王這才鬆了一口氣,也知道霍裘是因為這事在警告南平王府,臨走前還是忍不住道:&ldo;殿下若是需要,南平王府上下任由殿下調遣。&rdo;
霍裘等的也正是這麼一句話。
回去的路上,朱瀘瞧著這陰森森的宅子,心裡氣得要命,道:&ldo;爹,此事本就不是我們的錯!&rdo;
南平王腳下生風,聞言面色都沒變一下,只是象徵性地一問:&ldo;何以見得?&rdo;
&ldo;那周建是好色不假,可哪有後妃隨著一同遠下地方的道理?&rdo;
就是太子妃也不行!
&ldo;而且從京都打探到的訊息是太子妃入廟祈福,可見唐灼灼見不得光,咱們完全沒必要來這一趟!&rdo;
只要拿捏住這個事情,太子也要忌憚三分啊!
南平王臉色陰沉,鬍子一翹一翹的簡直不想看自己蠢得沒救的嫡子,直到上了馬車才沉聲怒喝:&ldo;蠢貨!&rdo;
朱瀘被罵得一愣,剛要還嘴,就聽南平王撫著青黑的胡茬道:&ldo;你都想得到的誰還想不到?&rdo;
&ldo;你以為這西江是個風景優美美人眾多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