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九節(第1/2 頁)
騰空一躍,後翻落地,半蹲身形,下壓重心,前傾而出。
寒風凌厲,狂嘯呼掠,二人同時間暴力引氣入體,周圍的氣壓頓時下降。
梁鍵堊兩手一拍又於凌空中憑一記鯉魚打挺站直身子,李淳愈衝步而出,二人身形交織在一起。
刺拳而出,扭頸側頭,反擊右勾,左掌推揉,拈花一折,擎天柱擂,風雷轟鳴,電閃而過,迷蹤雲霧,幻影重疊。
梁鍵堊的右手手肘高抬而起,再假伸小臂,手腕一轉,毒蛇吐信,蛇形刁手探出,毒牙咬住了李淳愈的左耳。
前刺後寸,半板半弧,一股子氣勁湧進梁鍵堊的右下肋,刺穿梁鍵堊的後背。
二人雙雙做一幅吃痛的模樣,身形不穩地向後踉蹌數步,李淳愈雙腿架開,身形一沉,猛吸一口氣,兩手左右張開,憑空一拽,雙臂攪動著周圍的真氣。
梁鍵堊連退三步,右腳朝後伸去,臥弓步姿態,雙手一揚,大大展開,架好姿勢等待李淳愈再度衝上前來。
收回雙手,左右各畫一個圓圈,隨即之後收納於前胸,推負於懷中,收回後腿,兩步邁開三戰式,面對徑直衝來的李淳愈,梁鍵堊兩掌探出,於空中輕輕一捻,擒住了李淳愈。
李淳愈攪動著自己周圍的真氣,但並未將其引入體內,而是不停加快兩手的動作,將周圍的真氣逐漸集聚在自己的雙手上。再將真氣依附在自己的右手之上,隨即箭步衝出,兩手日字衝拳迎面直攻,但就在李淳愈打出第一拳時,梁鍵堊便抓住了他的手臂,一股子更為柔和的真氣將他手上的那些真氣一一抹去,亦如秋風拂塵。
左手手指捻住李淳愈的袖子,右掌按在李淳愈的右臂上,輕輕地握住又再緩緩地將其壓下,往自己的懷裡收回,左手改原先的蘭花指為掌狀,隨著梁鍵堊一口濁氣淡淡地吐出,李淳愈的衣服頓時鼓起。
自四面八方而湧動著的真氣於頃刻間蕩然無存,一股無比強大且強橫的氣流在恐嚇著周圍的真氣,逼迫他們向遠處逃離而去。而這股子氣流還不甘罷休,將李淳愈體內的每一處穴竅全部擊毀,李淳愈體內的經脈也亦如同頃刻間崩塌的高樓大廈般,碎石亂礫四處飛瀉,鮮血從體內的毛孔滲透而出。
朝後退去幾步,李淳愈此刻四肢無力、五感皆失,哪怕自己跌倒在地也毫不知曉,天地間一片黑暗死寂。
當時間的長河流過時,李淳愈的耳旁只有那日下午,屋外竹葉飄落進窗,教書先生告訴他,只有好好考取功名才可以改變命運,而不是每日碌碌無為,當一位只識得種地的貧民,亦或是要當兵去北邊送死。
如果當初……
罷了,已經結束了。
李淳愈躺在地上,眼瞳對著正喘著大氣逐步走來的梁鍵堊,儘管他自己幻想著自己此刻是望著天空,四肢大大張開地躺在地上。
經脈寸斷,體內的骨骼也碎成細絮,亦如一灘爛泥的李淳愈,氣息正在逐漸平淡,直至消逝。
拔出地上的槍頭,喘著大氣地走向李淳愈,將槍頭直至李淳愈,梁鍵堊為了以防萬一,絕對用長槍將李淳愈的頭顱刺穿。
寒芒閃爍
梁鍵堊突然甩手,手中的槍頭向外飛射而去,於空中點燃幾顆火花,又再向右側開身形。
李修鴻!
剛走完最後一個周天的李修鴻自原地而起,向前一撲,再接一個翻滾起身,又於期間拿起地上的長刀,兩足蹬地發力,兩腿肌肉緊縮,瞬閃到梁鍵堊面前,就在梁鍵堊甩出長槍槍頭那措不及防的頃刻間,雙手緊握刀柄,自下而上,不留一絲餘力地奮起一斬。
梁鍵堊向右躲開後,又邁出右腳穩住身形,右拳打出,徑直穿透了李修鴻的左肋,但梁鍵堊卻未有任何感覺。臉上泛起笑容,嘴角一撇,身形回正,伸出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