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威服黑麋幫(上)(第1/2 頁)
夜無眠只是稍提內力,就有“神歡體自輕,意欲凌風翔”之感,一個健步,躍過抬轎子的幾個嘍囉,飛到前面幾丈遠,穩當當落地,觸地幾無聲響,引得一眾嘍囉歡呼叫好。
“竟有如此表現!”
夜無眠也是暗暗心驚。在逆通經脈之前,他對於這個新的境界,並無任何概念。比及達到之後,才發現,修為相比從前,是成數倍增長,丹田之中的內力,好似無窮無盡,用之不竭一般。
他抽出腰間松紋劍,一招“花落知多少”,不待前三招的鋪墊,便當空使出,只聽“霹靂咔拉”一陣聲響,身旁的一棵大樹,被這招四溢的劍氣,給劃禿嚕了皮,枝葉盡落,只餘一個樹幹;這招使完,內力餘量,所剩頗多,毫不費力,又是一招“花落知多少”,那碗口粗的大樹,“欻”地一聲,應聲而斷,砸死樹下一隻呆立的野山羊。
眾嘍囉無不目瞪口呆,心悅誠服,都道大當家的功力,相比從前,已是不可同日而語,內心更是震懼,不敢造次,抬起洛湘竹來,盡心盡力,生怕怠慢,惹惱了大當家的,定沒有好果子吃。
夜無眠提起一個簡單的輕功,乃是《逍遙遊》中的“決起而飛”路數。他抱住那野山羊的屍體,扔給一個空手跟著的嘍囉,跳到一個大石之上,心情暢快,直欲高聲而歌。
他心道:“是了!方才我在小木屋外,殺那賴聰時,就已是連發兩招‘花落知多少’。逆通經脈前,我若無前三招的鋪墊,直接使用這招,內力將被耗去四五成;若兩次使用該招,整個人便與被抽乾了無異,哪像現如今?我這丹田之中,至少還有九成內力,且還在加速恢復之中!”
所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受有昨日之難,得享今日之功,某種程度上來說,世事是最公平的掌秤手。
一行人沿著蜿蜒的山路,直插黑麋峰主峰而去,越往上,越能見樹梢深黃、楓葉深紅。秋和春,都是色彩豐富的季節,錯過了春,也要在秋日裡,好生看多彩的尾卷。
過了一個大彎,眼前撲入一座大木屋,木屋頂鋪著幾層碎片青瓦,外樑上張一塊大匾額,上書“聚義廳”三字,歪歪斜斜,或是小兒所寫。
木屋旁一處空地,小嘍囉停了轎,夜無眠挽著洛湘竹的手,大咧咧步入這聚義廳。廳中央,一個披著白虎皮的椅子擺在最上首,夜無眠徑去坐那椅子。
側邊耳房裡,走出來一個頭頂癩子的大漢,見了夜無眠,滿臉賤笑道:“大哥,昨夜過得如何?那小丫鬟的滋味,你可嚐到了?”
這癩子漢,正是二當家史大猛。夜無眠突然喝道:“好來!史大猛受死!”一拍腰間,龍鱗鐵鞘劍火舌噴湧一樣,激盪而出,穩穩落在手上。一招“花落知多少”,以比往昔更沉重一些的勢頭,抹向史大猛喉間。
他還是第一次用這龍鱗鐵鞘劍。此劍鋒利,更具重量。粗一估算,至少在3斤以上,可抵三把松紋劍。
夜無眠暗道“失誤”,此劍既厚大,就不宜使用“花落知多少”這等以輕巧取勝的招數,而應轉以杜甫的相應五律詩配之,氣勢雄渾,敵人更難擋之。
輕微的失誤,並不影響結局的落定,此即所謂“瑕不掩瑜”。
在一眾有內力的高手中,史大猛只能算是最普通,遠遜於張大球,實戰甚至不如有巧妙輕功的賴聰。夜無眠的動作縱然慢了幾分,也不是這癩子能夠吃得下的。
史大猛賤笑才露,血線便從脖子上細細鼓出,一個精緻的血洞,出現在脖子上,這癩子漢笑容頓時一僵,手擦向脖子,一片溼熱,給糊了一掌;不明就裡,不知大哥好端端的,怎生卻對自己起了殺意。
還要去房裡拿刀,跟大哥以刀論錯對。腳步是越來越沉,身子是越來越重,“康啷”一下,這漢子重重摔在地上,當即斃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