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股人(第1/2 頁)
在孫邈的堅持下,祝留讓孫邈送自己回了辦公室。 她開啟門,看見趙正言站在辦公桌前,用她的小茶壺泡茶。信陽毛尖的香氣浮動在空氣中,讓她這五天來緊繃的神經舒緩了些。 這麼名貴的茶,用她這麼普通的茶壺泡,倒真是可惜了。 趙正言抬起頭看見孫邈站在祝留背後,眼神微微暗了一下,但沒說什麼,臉上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一直以來,趙正言只對項逢的存在格外敏感。 這些年來,他也有意讓她保持跟一些男性客戶的距離,但從來沒有真的擔心過什麼實質性問題。 可自從項逢再次出現後,他感覺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孫邈童鞋在看到趙正言出現在祝留的辦公室裡時,額頭就流下了一大滴汗。 孫邈想他可以去回答知乎上的一個問題“送老闆女朋友回辦公室被老闆看見了,怎麼辦?”點兒太正了,沒辦法。 祝留見孫邈侷促的樣子,不忍心不開口,便解圍道:“孫邈,就像我剛剛說的,這個專案你做的很棒,回去後好好休息,年紀輕輕不要熬夜。” 祝留的唇角帶著些笑意,毫不刻意的嬌俏感流露出來,看起來比剛剛眩暈時氣色要更好些,只是眼底還是透著青白。 孫邈離開後,趙正言走過來伸出雙臂環住祝留的身體,柔聲道:“是不是累壞了?嗯?” 很溫柔的聲音,很溫暖的懷抱,但就是讓祝留覺得不對。 學藝術的人是感覺至上的,哪怕此刻她的身體很疲憊,大腦已經無力運轉,她還是想要推開他,她隱約意識到他的懷抱不是她能停留的地方。 祝留纖細白皙的手指抬起,在趙正言胸前推了推,抗拒的意思很明顯。 趙正言眸光晦暗,下頜繃緊,一點退開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把祝留禁錮得更緊,雙臂像鋼鐵一般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祝留感覺胸口泛起一陣悶意,像壓著一座小山,剛剛的那種眩暈感捲土重來,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留留,留留,你怎麼了?”趙正言慌亂地喊著,他一隻手抱著她,另一隻手取手機,眼中的焦灼與平時的優雅做派全然不符。 又一陣眩暈湧上來,祝留失去了知覺。 六天前項逢凌晨回到了延城,暮色蒼茫里程湛和兩個手下來接他。 程湛看見項逢額角的傷口並不意外,可是他真的是佩服祝留,項逢造成這樣子她也忍心讓他自己回來。 程湛覺得這個女人就是沒在他們這一行混,不然他們都該被壓得沒飯吃了,憑她這種狠心想搞誰搞不死啊。 但是程湛知道就算他心裡再不滿,也不能在項逢面前表現出來,這一路走來祝留在項逢心裡的地位是一點兒都沒減輕,反而越來越重。 項逢對上程湛的目光,問:“陸家那邊怎麼樣了?” 程湛說:“申翰找上了趙正言,鬧得一塌糊塗,記者都驚動了,陸寬直接被氣病了,陸桑子花了大價錢才壓下來,不然現在已經是頭條了。” “呵,都到了要見報的地步了,”項逢嗤笑了一聲,解開了襯衫的兩顆釦子,胸部的肌肉隱隱可見,他出現在祝留面前的時候連襯衫釦子都繫到最上面的一顆。 程湛勾唇笑了笑說:“可不嗎?這陸家雖然四年前被趙正言搞得元氣大傷,但打點起記者來還真是大手筆。” 項逢問:“起因查清楚了嗎?” 程湛說:“半個小時前,我們安插在陸家的眼線聽到了陸桑子和陸川的談話。起因是趙正言說申翰手裡有一份資料,記者們不明白為什麼陸家上下都很緊張這份資料。” 項逢的眸色一暗,眼睛微微眯起,“確定是申翰找上的趙正言?” 程湛說:“沒錯,我查了申翰的通話記錄,他的確給趙正言打過電話,至於他們倆這條線是怎麼搭上的,我們還在查。” 正常來講,申翰如果需要辦事,第一個想到的應該是項逢,北閎首領的勢力申家未必有數,但應該是信任的,畢竟是過去那麼多年的合作關係。 但一年前項逢佈局,榨乾了申翰手裡的30%的申氏股份,又大量收購了散股。 他已經成為了申氏當之無愧的最大股東,不過外界始終不知道他才是申氏的實際控制人。 這是因為項逢在收購申氏股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