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零容忍(第1/4 頁)
黎汐一開始的想法很簡單,讓家暴男社會性死亡,讓不作為任由兒子家暴的花家沒臉(三個月之前,花二少夫妻二人一直住在老宅,就算花二少妻子幫著打掩護,花家的人也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很明顯,他們只是沒有管。)
但在思考怎麼曝光,需要哪些證據時,黎汐犯了難。
家暴跟一般的暴行不一樣。其最大的特點在於家暴的主體是家庭成員,這就導致家暴發生時基本只有家庭成員在場,場合隱蔽,證據非常難收集。除非當事人在遭受家庭暴力後,及時收集證據——拍影片、做傷情鑑定等。最好還要向外界求助,居委會、婦聯、工作單位,或者直接報警也是可以的。
但現在花二少家的情況是,以前花二少打妻子,基本都在家裡,而且事後又是懺悔又是道歉的,惹得妻子憐愛不已。別說向外界求助,她連自己私底下留下傷情照片作為證據都沒想過。出嫁前,妻子是父母兄長捧在手心裡的嬌嬌公主,不曾想過人會有兩副截然不同的面孔,一面愛著你情深不毀,一面冷眼旁觀你傷痕累累。
等她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花二少已經限制了她的自由,把她帶離了熟悉的地方,禁止她使用手機,不讓她出門。
那天她能接到母親打來的影片,還是她裝乖了很長時間讓花二少放下戒備,才能把手機藏起來而沒有引起花二少的懷疑。藏起手機之後,她也不是沒想過自己主動聯絡外界,報警也是想過的,可一來她害怕,害怕旁人異樣的眼光,害怕家人讓她為了家庭忍讓,二來也擔心自己話還沒說完,就讓花二少發現,又換來一場毒打。
花二少是學畫畫的,對人體骨骼、肌肉很熟悉,他知道打哪裡會痛,但是不會留下傷痕。所以在他清醒時,妻子不太敢惹他,就怕他的拳頭毫無徵兆的落下。當然,喝醉酒後打人就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了,拳頭揮到哪兒是哪。妻子身上的傷疤,大都是花二少喝醉後打的。
花二少夫人雖然沒有主動聯絡外界,但還好她母親打了過來。可能是母女連心吧,那段時間母親莫名不安,時時想起女兒沒出嫁之前的日子,對女兒的思念日漸加深。雖然先前女兒說不想打擾丈夫作畫,電話、影片什麼的就免了,每天發發資訊就行。
但那天母親還是忍不住打了那個影片,就算事後女兒責怪自己也好,她只是想看看女兒的臉。誰知道影片接通,她看到的不是活蹦亂跳、熱情開朗的女兒,而是個骨瘦如柴長得跟女兒有五六分相似的“陌生人”。
遲疑半晌,母親才遲疑著叫出女兒的小名,“囡囡?”只是一個稱呼,影片對面的“陌生人”便泣不成聲,“媽媽,救我。”
大概是出於母親的直覺,她沒有問女兒發生了什麼,只讓女兒報地址,說馬上去接她。女兒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裡,遲疑著發了位置共享。
當天晚些時候,花二少夫人的父母兄長就帶著人找上了門。要說離了家的花二少太過於有恃無恐了,他一點沒隱藏自己的行蹤,夫人孃家人隨便一調查,就查到了二人的住址。
他們一大幫子人上門時,花二少正在用皮帶抽自己的妻子。白天他跟一群“藝術家”朋友去酒吧裡嗨了幾個小時,喝了不少酒。本來在歡場,跟一群俊男靚女玩得挺盡興的,結果一回到二人的住處,看到面容枯槁的妻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抽出皮帶就開始打人。
正打到興頭上,門鈴響了。花二少眉頭一皺,一點不想開門。可敲門聲不絕,他忍無可忍,扔掉皮帶大力拉開房門,然後就看到了岳家一大家子人。
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喝糊塗了,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直到丈母孃推開他往裡走,酒才醒了大半,嘴裡叫喊著“媽”,伸出手想拽人。可後面的男人們怎麼會讓他如意呢,一人一根胳膊架著不讓他動。
驚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