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互為要挾(第1/2 頁)
“諸伏景光,你是個臥底。” 織鏡肯定地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反倒平靜了許多,重新做回椅子上,臉上也再次洋溢位溫柔的笑意,就想說出來的並不是什麼石破天驚的訊息,而是很平常的一句:“快鬥,吃飯”。 攝像機被她拿回手中,織鏡拿出儲存卡,放入口袋,見諸伏景光不說話,問道: “這是要給貝爾摩德和琴酒看的,你要怎麼向他們解釋,你所施展的這一套組合動作,和日本警校警察學習的科目一樣?” 諸伏景光有些看不出織鏡想要做什麼了,但他肯定,目前為止,她沒有要向任何人報告的意向,不然剛剛那段話就會是肯定句了。 他決定賭一把。 諸伏景光攤開手,斜靠在椅子上,無所謂道:“那你去告訴他們唄。” 女孩用食指輕點太陽穴,溫柔的五官精緻可愛,此刻露出一點頑皮的神態,竟顯得有些勾魂。 “我才不要,你以為發現臥底是多好的差事嗎?” 她輕搖著頭,託著腮幫子,似乎在估算諸伏景光的底線。 “你真的一點警覺性都沒有,白蘭地。”諸伏景光朝緊閉的門口看了一眼,“直接在我面前戳穿我,你也不怕我殺人滅口。要知道,我可以把這裡偽裝成正當防衛的樣子。” 織鏡聳了聳肩。 拿她的性命做要挾這一點,她還真沒怕過。 看出自己並沒有抓住織鏡的痛點,諸伏景光也不著急,撫摸著自己手上的繭子,不慌不忙道: “又或者,我完全可以拿你弟弟的性命做要挾,要求你配合我的任務。” 幾乎是一瞬間,一股冰涼刺骨的麻意從織鏡的腦海傳遍全身,背後在一瞬間浸出了冷汗。 黑羽盜一的聲音在她腦海裡響起——永遠都不要忘記一張撲克臉。 撲克臉? 抽到一手碎牌還怎麼撲克臉? 織鏡越發的恐懼,內心卻慢慢冷靜下來,面上繼續帶上了不鹹不淡的笑容。 諸伏景光摸不清她的想法,卻能感覺到她那一瞬間的驚愕。 把柄拿捏在自己手上,可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黑羽織鏡還不一定只是兔子,諸伏景光不敢將她逼得太緊,只是提醒著:“這就是不警覺的後果,你真的一點都不適合做壞人。” “所以,”織鏡斜靠在椅子上,腰身纖細,側面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此時的她,身上原來那股鄰家姐姐的柔和少了,反而多了些銳利:“這是威脅嗎?” “不是。”諸伏景光坦誠地搖頭:“我想跟你提供一個新的選擇,一個不至於讓你拼得頭破血流的選擇。” 這是實話,也是他在一開始接近織鏡後產生的想法,不慘一點雜質。 可是織鏡卻依舊是那個樣子,淡淡地糾正他的話:“你在害我。” “我在幫你。”諸伏景光苦笑一聲,卻明白如今,自己的話在黑羽織鏡看來已經沒有幾分可信度了。 織鏡不至於全然相信,但也不會全盤否認,只是點破道:“因為你無處安放的責任心?” “因為我從小就什麼都做不好,”諸伏景光說到這裡,原本還算得上鎮定自若的神情突然變的落寞,目光潰散,像是在回憶著什麼,緩緩說道:“我在衣櫃裡,就看著那個人殺了我的父母,我連叫都不敢叫一聲。” 織鏡的動作一愣。 這下知道他的創傷性應激障礙是怎麼來的了。 “我知道你在保護你的弟弟,而且目前來看,你有能力保護那個孩子。”他像對著當年躲在衣櫃的自己嘲諷,“說真的,我羨慕你,所以更珍惜你。” 說來真是可笑,他是真的想要幫助這兩個孩子,可是弄巧成拙,現在還得先讓她相信自己沒有惡意才行。 但是就這樣看,同樣讓人可憐的身世似乎成為了一個很好的理由,雖然黑羽織鏡並沒有露出相信的模樣,但是一時半會兒應該是不會對外表明他的臥底身份了。 可織鏡的眼神還是讓諸伏景光感到不安。 太平靜了,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像獵食前的野獸。 “你和宮野明美說的是同樣的話。” 半晌過後,織鏡反而先舉起了白旗,說出口的話依舊平淡,但平時那股溫和舒緩的感覺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羨慕的?” 她妥協了,可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