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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爺還特意囑咐了夫人晏氏,幫沈恭娶了一房世家小姐,正是京兆韋家旁支上的一顆寶珠。
誰知沈恭竟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開始還怕陳國公厭棄他。倒也算得上是中規中矩,與韋老夫人相敬如賓。先後有了長子沈信言、長女沈謐。
然而四五年後,他發現陳國公並沒有帶給他更多的好處,便也就把本性撒了出來。一口氣,便納了三房妾室進門。
這其中,他最愛的便是曾做過酒樓歌姬的鮑氏。
嗓音好,曲線好,深諳男子的本性‐‐有些事,矮得下身段,做得出姿勢。
沈恭一進了她的房,就似變了一個人。
所以鮑氏服侍沈恭的時候,那是絕絕對對不要一個人在側幫忙的。哪怕是該著準備熱水的丫頭們,都被攆得遠遠的。要過上一個多時辰,才許稍稍近些,等候呼喚……
這其中的點滴奧妙,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鮑氏很快便也懷了身孕。
沈恭很不高興。
他才沒想到自己這樣容易就令小妾懷孕會給韋氏沒臉。他惱火的,是鮑氏有了身孕便無法服侍他了。
所以鮑氏生了沈信誨便悄悄地喝避子湯藥。直到她年老色衰,沈恭對外頭的鮮嫩小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鮑氏才又懷了沈家的麼女沈訥。
沈恭對鮑氏的寵愛淡薄了數年之後,在沈簪能叫出&ldo;祖父&rdo;的那一天,忽然又恢復了。
沈簪拿著這位祖父當最大的靠山,對他極為恭敬親密。
沈恭每天只要抱著小小的沈簪在膝頭翻幾頁書,就覺得自己最大的人生成功,就是這一刻了。
所以在沈信言在外地為官時,整個沈家,是沒有一個人會駁回沈簪的任何一句話的。
韋老夫人自然知道那樣做不妥,卻不肯管。
長子長媳已經足夠自己倚靠後半生;小兒子小兒媳又天天在眼前承奉;她的嫁妝夠養活自己和小兒子一家。只要沈老太爺和那個妾室不把主意打到她的頭上來,她還有什麼可愁的?又有什麼可向沈老太爺求的呢?
他和二房愛怎麼折騰,隨便。
沈簪就這樣被沈老太爺和鮑姨奶奶捧在手心裡十一年。
直到沈濯回京。
沈老太爺繼續偏愛沈簪。
沈濯也不來他面前跟沈簪爭寵。
可是,他也不能幫著沈簪欺負沈濯。
因為沈信言和羅氏不瞎,手裡的資源本錢,也夠多。
不說別的,只要沈信言在他的頂頭上司禮部尚書跟前嘟囔一句;而朝堂八座在政事堂閒聊的時候,禮部尚書的嘴再一歪,刑部尚書聽了進去‐‐那沈信誨一輩子的前程,就全完蛋。
沈老太爺雖然年輕時糊塗了十年,可後來畢竟反應過來了。
陳國公冷淡輕蔑的臉色,晏氏再也不見的做派,韋氏相敬如冰的眼神,京兆韋家再也不肯走動的行止‐‐
他遣散了家裡除了鮑氏之外的所有妾室,都沒有用了。
蹉跎一生,他只做了一個長安縣尉而已。
既然想替次子謀個前程,想讓沈簪嫁個好人家,那就得對韋氏和大房拿出個好態度。
他明白這一點。所以,眼不見心不煩,他開始每年離家雲遊。半年不在家,然後回來過個冬至元正。春暖花開,接著出去遊玩,多好的日子。
從沈簪奶聲奶氣地喊他&ldo;祖父&rdo;那一聲開始,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這個最心愛的孫女能夠嫁入豪門,榮華富貴,有一個比韋氏、羅氏都要顯赫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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