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踢到鐵板了(第1/2 頁)
白九夕回頭,只見身著粉衣的爛漫少女,臉上掛著笑地奔向她。 “好久不見啊,雀兒。”白九夕見到這一幕只覺得心裡暖乎乎的。 雀兒是她多年前從一個商人手裡買下來的揚州瘦馬。 雀兒從小就被虐待,只有在掙錢的時候主家才能給她半分笑臉,於是乎她發奮練琴,琵琶的技藝更是讓人望塵莫及。 在白九夕又一次南下辦事時,她女扮男裝在湖心乘船,忽聞遠處琵琶婉轉悠揚,珠落玉盤,遣人一問才知彈奏者是江南遠近聞名的雀兒姑娘。 白九夕一開始只是想見一見那人,能將琵琶彈得如此動聽,此人值得一見。 卻不料她未曾提前打招呼,去的時候正好撞見了主家拿著藤條毆打雀兒。 雀兒瘦瘦小小一個蜷縮在角落裡,懷中緊緊抱著琵琶,身上露出的地方被抽的青紫。 想來是主家怨她剛剛沒有客人卻擅自彈曲,要知道雀兒一曲那可值千金,白白損失了銀子主家自然生氣。 白九夕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主,見狀就向主家提出將雀兒姑娘贖下。 主家先前是不肯的,雀兒可是他手裡的搖錢樹。 奈何白九夕開的條件太過誘人,最後雀兒還是被白九夕帶走了。 她在外辦事自然不用真名,江湖人稱——扶搖公子。 話說這江湖上的扶搖公子俊美非凡又出手闊綽,早就有人暗暗盯著他,此時一擲萬金英雄救美的事蹟俠義,無聊的說書人將其改編成故事在江湖上廣為流傳,什麼版本都有。 有什麼前世恩怨今生糾葛啊、什麼青梅竹馬再續前緣啊、什麼一見鍾情非她不娶啊等等,編得神乎其神。 白九夕自是不在意這些,平日裡該幹嘛幹嘛,絲毫沒有解釋和避險嫌,只是這番舉動竟引雀兒誤會了個徹徹底底。 雀兒也是姑娘,面對如此俊俏的救命恩人哪能不動心,結果她芳心暗許掏心掏肺地對白九夕好,可白九夕這個粗神經的竟無半分察覺,只以為雀兒在報恩。 後來白九夕派去探查情報的映雲和流殤回來,三人一天晚上在屋內詳談,結果被雀兒誤會成花心濫情,吃了好大一缸醋。 還是映雲流殤發現那個叫雀兒的姑娘處處針對她們,向白九夕提出來,這才解開誤會。 可憐那雀兒芳心暗許了許久的恩公,竟是一位長得比她還嬌豔的女兒。 雀兒遭不住打擊將自己關在房裡暗自心碎,還是白九夕腆著臉擠進去好說歹說哄了半天人才消氣。 經此一事,雀兒在白九夕心裡的地位是其他風雅樓姑娘不能比的。 雀兒一下樓,久違地看見白九夕穿女裝,回憶一下湧上心頭。 她坐在白九夕對面嬌嗔道:“你今兒打扮的這一身,是想讓咱樓裡的姑娘都對你念念不忘麼。” 白九夕失笑:“怎麼會,我今日這身夠低調了。” “對了,你的事兒怎麼樣了,有進展沒啊。” 白九夕自然是知道她問得什麼,只能遺憾地搖搖頭:“找到了另一塊兒玉,但是磨損嚴重什麼有用的都看不清。” 雀兒見狀寬慰道:“沒事兒,你親生父母一看就是富貴人家,這些年也沒聽說過哪個大戶人家滅門了,他們肯定還活著,只要他們還活著就總有找到的一天。” 現在看來,也只能這麼想了。 白九夕拎過茶壺給自己和雀兒倒了杯茶,茶杯在指尖捏得好好的,卻突然被一塊兒酒壺塞打中,飛了出去,啪的一聲碎在地上。 她循跡望去,一個綠袍男子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此人看上去不像無意的,臉上還掛著得逞的笑,倒像是來找茬的。 手指上沾染上茶水,白九夕捻了捻,還是溫熱的。 “我與公子無冤無仇,何故一言不發就動手傷人。” “哼,你也不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誰。”綠袍男子身邊跟著的人惡狠狠道,“這可是大名鼎鼎的李戎李少爺,是當今太傅的長孫,丞相的親侄子。” 噢,原來是李家的庶出長孫。 “那又如何,太傅長孫、丞相侄兒就可以毫不講理地隨意欺壓別人?” 李戎冷哼一聲道:“這滿京城誰不知道她雀兒是我李戎看上的人,你敢覬覦她,就是和我李戎作對,也是和我李家過不去。” 李戎覺得自己搬出李家,對方應該就會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