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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靳舟知道她現在的狀況已經正常，便正常語氣跟她說話：&ldo;這十分鐘時間能讓我賺多少錢?少於七位數就算了，沒興趣。&rdo;

裴寧：&ldo;我的私事。&rdo;

&ldo;說。&rdo;齊靳舟單手扣襯衫紐扣。

裴寧把她跟邵之昀還有姚熙的恩恩怨怨的所有細枝末節都說給齊靳舟聽，包括葉董的那份調查報告，後來又補充了姚熙和莊涵的一些事。

說完，電話裡安靜著。

齊靳舟消化了好一會兒，之前在雪梨出海時裴寧只是偶爾會提及，那時她情緒不穩定，他就沒深問，怎麼也沒想到事情複雜程度遠超過他的想像。

過了會兒，齊靳舟說：&ldo;你把葉董之前調查的那些資料扔了吧，不用再浪費時間研究。&rdo;

裴寧不想輕易放棄：&ldo;萬一要有什麼發現呢。&rdo;

齊靳舟：&ldo;葉董和葉西城都沒發現異常，你還指望看出個門道?&rdo;

裴寧：&ldo;這就不好說了，他們說不定就大意了，不是有句話叫，智者千慮必有一失。&rdo;

&ldo;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吧?&rdo;

&ldo;&rdo;

齊靳舟已經穿好衣服，他拿上手錶下樓，他知道裴寧非要查清這件事的執念是什麼，這個事關一個女人的人品，而且華寧董事會還有葉芮一家才有可能原諒她，不再從葉西城那找茬。

到了樓下，齊靳舟開始吃早餐，把手機開了擴音跟她說話：

&ldo;葉董跟葉西城是什麼人?他們在生意場上機關算盡，不動聲色又深不見底。他們都沒找出證據，哪有那麼輕易被你查出來。姚熙要真像你說的那樣，那她當初要聯手邵之昀時，就已經做好了讓自己全身而退的準備，不會給自己留下斬不斷的麻煩。&rdo;

這就是裴寧最糟心的地方，其實她自己也知道，這世上並不是所有的真相都會如期而來，也許會遲到很多年，如果十年八年後才能查清事實，到那個時候，真相早已經失去了任何意義。

裴寧說了自己的想法：&ldo;還有最後一步棋可走。&rdo;

齊靳舟猜測道：&ldo;引蛇出洞?&rdo;

裴寧：&ldo;嗯。只有這樣他們才有可能再次聯絡，只要他們再聯絡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rdo;

齊靳舟沒否定她，思忖半天，眼下也只有這條路可走，他最近兩天沒關注國內新聞，問裴寧：&ldo;項氏跟熙和的合同有沒有續簽?&rdo;

據裴寧所知，暫時還沒。

還有不到半個月，項氏跟熙和的合同就到期，要是沒法續簽，熙和就失去了項氏這個最大的靠山，那姚熙跟葉西城的競爭也差不多要拉下帷幕。

可姚熙這個女人，怎麼可能坐以待斃。

齊靳舟瞭解後，話鋒突變，問裴寧最近忙什麼。

裴寧：&ldo;調查他們倆，其他就是吃睡。&rdo;

齊靳舟：&ldo;你怎麼這麼邋遢了?&rdo;問她要不要考慮上班。

裴寧笑著說：&ldo;你要高薪請我，我就勉為其難考慮一下。&rdo;

齊靳舟毫不留情：&ldo;哪兒涼快哪呆著去。&rdo;

裴寧：&ldo;告訴你啊，像我這樣有能力又有人脈資源的，哪家投資公司都搶著要，我都還沒讓你給我加薪了，就已經給足了你面子。&rdo;

齊靳舟：&ldo;下週一去投行分公司報導。&rdo;

裴寧問：&ldo;找誰報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