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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老夫人原本不會輕易答應的,但她看了一眼虞枝枝,說道:「小心些。」
虞枝枝和盧文君結伴到了馬場,虞枝枝為盧文君挑了一匹溫順的小馬。
盧文君摸著小馬的紅鬃,問道:「虞姐姐看起來弱不禁風,沒想到會騎馬,姐姐是哪裡人?」
虞枝枝也摸了一把鬃毛,她輕聲說道:「幷州人,我父親曾教過我騎馬。」
盧文君手指一抖,她又問道:「虞姐姐姓虞,是哪一個字?」
虞枝枝沉默了片刻,說道:「是古書中神獸騶虞,那個虞。」
盧文君猛地抬頭看她:「虞……」
她幾乎要脫口而出說點什麼,但身側響起說笑聲,打算了盧文君將要說出口的話。
盧文君沉默下來。
若虞娘子是虞陽將軍的女兒,那她們兩家算得上是世交,虞陽將軍就是祖父的入室弟子。
如今,她們兩人更是同病相憐。
她借學騎馬的藉口叫虞枝枝出來,本是為了求證虞枝枝是不是故人之女,她的直覺告訴她,是,她卻突然膽怯不敢問。
高臺之上,張貴妃坐在行障內,看著馬場中鮮艷明媚的女郎,緊蹙的雙眉鬆開了些。
此番校獵,張貴妃心事重重。
她開始越來越覺得,齊琢是個威脅。
天子的心偏向齊琢,而齊琢本人極為陰毒,這怎能讓人心安。
前些日子,齊琅突發重病很有可能就是齊琢的手筆。
她盛怒之下,命人去給大將軍府送信,催促兄長快點行動請立齊琅為太子,可兄長依舊遲疑。
真是煩惱。
張貴妃看著馬場上的盧文君,暗暗地想,齊琢深恨盧光,盧光的孫女就在他眼皮底下晃蕩,齊琢很難忍住不動手吧?
他一動手,若做得過火,她就可因勢利導,讓齊琢快些滾回代國。
張貴妃看著盧文君身側的女郎轉過臉來。
虞氏?
張貴妃皺眉,她放在齊琰身旁的棋子,若折損了也有一點可惜。
她招手,正要和身側的聶女史說點什麼,就見一身氅衣的齊琰,面色蒼白,腳步虛浮地走進了馬場。
張貴妃嘖了一聲,這病秧子。
虞枝枝扶著盧文君上馬,忽然見到盧文君變了神色,緊張地看了虞枝枝一眼。
虞枝枝順著盧文君面向的方向去看,她眼皮一跳,竟看到了齊琰披著一身黑色大氅踏著塵土行了過來。
盧文君小心翼翼地爬下馬,對齊琰行了禮,有些忐忑地看著虞枝枝。
虞枝枝對她笑一下:「我先和殿下說會兒話。」
盧文君有些遲疑地點點頭,然後離開。
虞枝枝看著盧文君走遠,這才仰起頭看齊琰。
陽光從齊琰身後照過來,他背對著光,蒼白的臉上是隱隱的眉和眼,虞枝枝目光往下移,看著他薄薄的唇,忽而不自在地移開眼睛。
虞枝枝故作輕鬆問道:「殿下怎麼過來了?」
齊琰的神色有些悶沉沉:「你早起沐浴梳妝後,去做了什麼?」
虞枝枝說道:「我出去轉了轉,然後碰到盧妹妹,就來到馬場準備教她騎馬,殿下呢?」
齊琰道:「我在寢殿。」
虞枝枝不知說什麼:「哦,殿下在寢殿。」
她低頭蹙了蹙眉,不知齊琰過來做什麼,齊琰一向深居簡出,總不會是刻意出來將她拎回去吧,他有這麼閒嗎?
她靈光一現,抬頭訝異地望著齊琰:「莫不是……殿下早上在等我?」
齊琰眉頭擰得更深,他垂下眼睛:「胡言亂語。」
虞枝枝訕訕閉上嘴。
齊琰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