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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啟隨手將棋子丟到邊上去,有些惱怒地說道:「父皇,雖然我有些時候舉止是過火了些,不過您也不必時刻擔心我會要了他們的命。」
「你不會要了他們的命,但你的過分好奇,怕是會要了莫驚春的命。」永寧帝隨口提起另一個人,「就那麼有意思?」
公冶啟的眼神幽暗,一種古怪執拗的情緒一閃而過,幾乎看不清楚。
「很有趣。」就像是在咀嚼什麼意味,「……無法阻止。」
永寧帝像是容忍般地捏了捏鼻子,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我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方才有點怪異的公冶啟恢復了從容淡定,「誰說不是呢?這可怪不得我,是父皇引起了我的興趣。」
這對親密的父子隨意談完一些足以動搖朝綱的事情後,太子出了御駕,讓人牽來自己的馬匹。
東宮心裡還有旁的事情,這讓俊美的臉龐顯得格外肅穆,不過當韁繩交在他面前時,他低頭撫摸著駿馬的鬢毛,突然低喃了一句。
「……要是他騎馬……」
那聲音很輕,即便是跟在身邊的劉昊也幾乎聽不清楚,很快公冶啟就翻身上馬,如同弓箭一般飛馳。
除了他之外,佇列裡很快又射出兩匹馬。
那是四五皇子。
他們緊跟著太子的步伐飛馳。
莫驚春從馬車窗邊看到了他們疾馳的身影。
畢竟御駕的位置在正中間,不在前,不在後,是最安全的角落。
彷彿感覺到了他的心思,那一直安分的白團尾巴彈了彈。
這是另一個要命的問題。
這尾巴,似乎是真的尾巴,它會動。
為顯然,莫驚春無法操控它什麼時候動,什麼時候不動。
莫驚春面無表情地看著幾個皇子的馬上身影消失在隊伍的盡頭,不著痕跡地挪了挪位置。
為那弱小,可憐,又敏感的白糰子尋了個合適的地方擱著。
為了能夠將這團東西藏住,莫驚春確實煞費苦心。
首先裡衣都需要預留出它能活動的口子,至少不能夠擠壓到它,不然走動的時候都會是折磨。
走三步停兩步實在是難熬。
另一方面,它又屬實好動。
偶爾動彈一下,莫驚春都摸不準它為何會動。
動物的尾巴難道是這樣特異獨行的嗎?
即便莫驚春刻意凝神去控制尾巴的動向,也只能在謹慎的時候能留意,一旦分神去注意其他,就很難繼續留意那尾巴在幹嘛。
那就只能用厚實的披風遮蓋。
抵達東華圍場時,莫驚春或許是所有人裡頭穿得最嚴實的一個,劉春下馬車的時候都嚇了一跳,笑著說道:「你竟是如此怕冷?那待會營帳裡領湯婆子,我那個給了你去罷,我卻是不用這些。」
劉春那微胖的身材,確實是不怎麼懼冷。
莫驚春也沒有去解釋這個誤會,實際上這誤會正好。他披著大氅走動時,營地已經被士兵們搭建起來,一頂頂帳篷鋪開了去,頓時就有了種不同的感覺。
東華圍場不是沒有適住的建築,在得了皇帝要來的命令時,上下就已經清理粉刷得透亮乾淨。只是永寧帝似乎很喜歡原始一點的感覺,下令直接在東華圍場就地紮營,省去了另一道工序。
來的馬車是兩人一座,到了這帳篷,莫驚春至少還是撈到了獨住的可能。
來的第一夜陛下倒是沒怎麼折騰,大家長途跋涉,就此安歇了下來。莫驚春沒讓墨痕去守夜,讓他給自己備了個床位躺下歇息了。
倒是他,在床上翻來覆去,花了好些時候才有睏意。
只是一個沒留神,他翻身躺平,一下子就壓到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