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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旼見他這樣一幅驚魂難定的模樣,頓時便起了玩心:「那王妃擔心過本王嗎?你怕本王真死在他們手上嗎?」
葉小舟心裡一團亂麻似的,但還是硬著嗓子脫口道:「我自然只是擔心我與爹爹,王爺若真死在他們手上,倒好教我解了氣。」
「本王不信,」景旼揶揄一笑,「王妃說這話的時候都不敢看本王。」
葉小舟不肯看他,小聲嘀咕道:「自作多情。」
眼見著這馬車已然進了府,再過不久便能到主院,寧王卻忽然又開了口,這回他沒笑,面上很是正色:「葉小舟。」
「嗯?」葉小舟側眼看他。
「你想當皇后嗎?」
葉小舟怔楞了半晌,而後便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捂著嘴咳了好些聲,咳得耳廓都紅了,這才好些。
「王妃好沒出息,」景旼忍不住笑了笑,「這便被嗆到了?」
葉小舟瞪了他一眼,實在不知這人究竟是安的什麼心:「我是庶人出身,做了寧王正妃已是不合規矩,哪裡能肖想皇……皇后的位置?王爺也太過張狂了,若叫皇上聽了去,這些話足夠你我下獄的。」
景旼見他這樣,只覺得好笑。
等到葉小舟下了車,寧王還好整以暇地掀起車簾,叮囑他道:「記得明日一早便搬回來。」
「知道了。」葉小舟答。
葉小舟前腳剛走,寧王的臉色便冷了下來。
進來服侍他下車的韓修平瞧見他這一張臭臉,心裡又是一緊:「王爺怎麼了?王妃如今已經找回來了,又不曾有什麼大礙,王爺且寬心些。」
景旼沉聲道:「待會替本王煎一副藥。」
韓修平忍不住皺了皺眉:「王爺不是不知道,此藥不可多喝,現下畢竟是在洛京,到處都是那位的眼線,若他得了風聲,又請太醫來看您這雙腿,那很容易便就露餡了。」
「再說了,飲一次藥便要忍一次抽筋斷骨之痛,縱使王爺是鐵鑄的身子不怕疼,那也不能這樣糟蹋自己。」
景旼微微搖了搖頭:「沒時間了。」
「怎麼說?」韓修平壓低了聲音問,「可是方才從王妃那兒探問到了什麼?」
「將小舟帶走的人便是狼王的第三子,此人與葉弘方有舊,此番是為了警醒小舟,說是那位不日便想要本王的命。」
韓修平聞言,手中抬輪椅的動作一滯。
景旼忽然一勾唇角:「不必緊張,本王既然敢一把火燒了皇陵,便已經料想到了他會坐不住,只是沒想到那蠢貨竟這樣沉不住氣。」
韓修平想起了那日景旼命他趁夜趁亂潛進皇陵中救出來的一個老太監,還未想明白,便聽寧王又道:「本王那位皇兄,定然是已經派人查過了守陵人的屍體,而後發現少了一具,雖然人都已經燒得辨認不清了,但究竟丟的是不是他最掛心的那一具,他心裡定然是最清楚的。」
「所以王爺燒皇陵,不單是為瞭解氣?」韓修平睜了睜眼,有些興奮地問道。
「那是自然,本王又不是瘋子,若只是為瞭解氣,何至於冒這麼大的風險?」
韓修平:……
說的好像和真的似的,類似這種荒唐事他景旼又不是沒做過。
韓修平穩步推著那輪椅往寧王寢屋走去,稍一思索,便將寧王這些日子吩咐他所作的事都串起來了,他心臟一時狂跳起來:「先是派韓大人籠絡君心,激進革新,縱然是叫皇上嘗到了變革的甜頭,補足了國庫的虧空,但卻觸動了洛京世家大族的根基,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日子一長,便叫君臣離心,讓他們都向王爺您靠攏。」
「而後一把火燒了皇陵,又傳出了當今聖上賢不配位的訊息,一叫民間紛紛議論,二是救出了孝仁皇帝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