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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想裝作不知道,卻沒料到他居然會直接承認,她震了震:「你」
幽幽月色下,他唇邊笑意晦暗不明,莫名陰森,他湊近她身畔:「其實你都看到了,對嗎?」
尋常人對某個人略微上心之後,總會忍不住關心幾分,他卻討人厭的脾氣,越是有幾分在意,越是想欺負她。
所以他真的很想看看,她為何對他這樣好,她到底會不會怕他。
沈望舒汗毛直豎,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又大大咧咧地靠近了。
他俯身,撐臂把她困於一叢青竹間,四目相對,兩人鼻尖的距離不足一寸,呼吸都彼此交纏,這是個很曖昧的姿勢,他晦暗眼底卻無半分風/月,只有審視和探究。
沈望舒睫毛小幅度地眨動,被他弄得迷懵起來,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伸手想要推開他。
他忽然又喚了聲:「小月亮。」
他手指突然搭上了她的後頸,這裡有處穴位,足以瞬間使人重傷乃至斃命,很是脆弱,他修長食指在頸後脆弱的那一小塊輕輕遊移。
沈望舒後頸癢癢的,突然變得敏感起來,她沒有意識到危險,只是有點不高興了。
他再開口,說的是跟之前無關的話,眼底帶著玩味:「這裡只有你我二人,既空曠,又隱蔽」
沈望舒左右看了看,就聽他在她耳畔低笑了聲,頗是惡劣地道:「你看了不該看的,若是我在這裡殺了你是不是再也沒人知道了?」
第19章 她在他手裡頭,就像一隻……
裴在野說完,手指輕捏了一下她的後頸皮,帶了點戲謔地看著她。
沈望舒就覺著後脖子一麻,脊背有些發軟,一時沒能說得出話來。
裴在野只覺著指尖的觸感柔膩,她的肌膚彷彿是堆雪,只是帶了點冷冰冰的水跡。
他料想是她方才在長史那裡被嚇出的冷汗,想她今日受了不少驚嚇,他不免有點後悔。
她就這麼低頭站著,鬢角和後頸都出了層冷汗,像一隻受足了驚嚇的小兔子。
他難得反思了下。
是不是嚇的有點太過了?
他要不要把話收回來些?
他正思量怎麼緩一緩臉色,就見沈望舒抬起臉,在月光和竹影下沖他翻了翻眼睛。
她很是不屑滴:「表哥,你又嚇唬人了。」
裴在野:「」
他唇瓣在月色下紅的妖冶,神色透著幾分兇狠,彷彿擇人而噬:「我可是要殺你滅口的,你當真不怕?」
沈望舒看起來還真沒害怕,只是明顯不高興了:「你好無聊。」
裴在野:「」
她為什麼不怕他?
這世上所有人不都該畏他如虎的嗎?
這個沈望舒在他手裡頭,就跟一隻任人揉捏的兔子似的,她怎麼敢不怕他?
他臉色帶了點薄怒,不知道是不是惱羞成怒,攥著她後頸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你當我是逗你玩,是不是得我現在動手捏死你,你才知道厲害?」
沈望舒嘶嘶了兩聲,抬手捶了他胳膊一下:「疼疼疼,你撒手。」
她的力氣就那麼一點大,不過裴在野還是卸了力道,她揉著脖子皺眉:「你幹嘛要殺我?我又不會去告官。」
倆人不光是表兄妹,還是未婚夫妻,她要是死了,表兄那不就成鰥夫了!
裴在野冷笑了聲:「這世上只有死人能守住秘密。」
沈望舒一臉的不敢苟同:「那是你人緣不好,我們村裡小福子讓我保密他十歲還尿床的事兒,我就從來沒跟人說過!」
裴在野:「」
她說完才反應過來,『啊』了聲,拍了拍自己嘴巴:「我啥都沒說,你啥都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