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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說什麼,哀家不明白。」我垂下頭為自己斟了一杯茶,毫無證據的事,不認便是。
「你又怎會不明白,」門外傳來阿苑慌慌張張通傳太皇太后駕到的聲音,只是哆哆嗦嗦的嗓音被太皇太后帶著怒意的聲音掩蓋。
皇后扶著太皇太后走進來,身旁跟著滿臉不情願的嫡妹。
「皇后親手抓到了林貴妃往皇,上日常所用的泉水裡下藥,這藥是什麼齷齪之物,不必哀家說出來了吧。」太皇太后看向我。
「齷齪之物?」我抿了一口茶水,「那太皇太后的意思便不是毒,既然不是毒,這般興師動眾做什麼?更何況這件事情與哀家有何關係?」我抬首望向嫡妹,「 林貴妃,你說說,你往泉水裡放了什麼?」
嫡妹的臉色很難看,似乎是在猶豫,最終卻是咬了牙,「太后娘娘,臣妾實在不能隱瞞太皇太后,您賜的藥,實在是登不上大雅之堂。」
我望著嫡妹,這是將我賣了去換太皇太后這個靠山?這樣的腦子,還真的一點都沒有遺傳到父親。只是此事實在算不上什麼不得了的大事,這些人如此興師動眾,小題大做,目的是什麼?
皇后來找哀家哭訴,皇上專寵林貴妃冷落後宮,以至於後宮至今無所出。雖然哀家不管後宮,但皇后哭到哀家此處,若是哀家不聞不問,似乎又要擔一個包庇自家人的罪,」我抿了一口茶,「讓林貴妃做此事,無非是想讓她將功補過,雖然登不上大雅之堂,但好歹是為了延綿後宮子嗣。」
「太后是承認了?」太皇太后眉頭皺得厲害,「歷朝歷代皆是將此類藥物列為禁品,你卻唆使自己親妹往皇帝飲食所用的泉水裡投放此物。便是如你所說,是為了延綿後宮子嗣,那麼也不得不罰,否則這後宮豈不是皆可效法與你,烏煙瘴氣。」
「那太皇太后是想如何責罰?」我看著手裡的茶盞。
「便撤了培玉的親王封號,早日陪著培玉去往封地,好好撫育培玉長大成人,好過在後宮裡胡作非為,」太皇太后終於說出此行目的,「根據祖宗定下的規矩,去往封地是帶不得兵的,太后手中的虎符,也該交還皇上了。」
「啪」,我將手中的茶盞摔落在地,起身走到太皇太后身旁,「太皇太后既然知曉哀家手裡握著虎符,又如何會覺得哀家會聽你的話?別和哀家講什麼祖宗禮法,哀家從入宮時就沒守過祖宗禮法,何況這宮裡的樁樁件件,又有多少是合了祖宗禮法的。」
太皇太后似乎是被我的話氣著了,她白著臉,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頗有些胡攪蠻纏的意思,「 朝廷內外皆在議論,一個還在吃奶的娃娃如何能獲親王的封號,便是你不顧祖宗禮法,也該顧一顧江山社稷,摘了培玉的親王封號,讓培玉早日回封地。至於你,若不在意祖宗禮法,骨肉血親,便在宮裡住著。
「太皇太后消消氣,」一直未說話的培恆終於開口,「 本不是件多大的事,別再氣壞了身子。太皇太后與太后皆是好意,此事由林貴妃而起,便將林貴妃降至妃位,罰俸三個月。」
我皺眉看向培恆,這又是何意?
第63章
一屋子的人終於都散去了,培恆卻是立在原處沒有動。嫡妹離開前眼淚汪汪地望了他許久,最終也只是被宮人拉了下去。
「你想讓哀家同你一起對付太皇太后?」我望著培恆,我此前怎未想到,培恆封我親子為親王,是為了將我推至太皇太后的對立面。親王可以一生留在皇都不去封地,只要培玉在皇都,加上我手裡的虎符,即便皇后誕下嫡子順利登基,培玉也會是新朝的攝政王,周家怎麼甘心。
培恆是在逼我除去太皇太后。
你早知林蓮的鐲子有問題,林蓮即便再愚蠢,也不會去向太皇太后說實話,除非是你授意。」我終於想清楚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