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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一眼,趙宗冕先行邁步進內,卻見廳門敞開, 門口是王妃身邊的眾侍從,裡頭燈火通明, 卻並無聲響。
侍從見趙宗冕來了, 忙對內稟告:「王爺到了。」
鎮北王入內的時候, 見王妃正緩緩站起,臉色肅然, 向著他行禮道:「殿下。」
趙宗冕道:「是怎麼回事?」
吳妃道:「伺候素華的丫頭跑去向妾身報信,說是二夫人突然發了病, 所以我來看看。」
「人呢?」
「王爺隨我來。」
吳妃轉身引著趙宗冕進了裡屋,卻見張夫人躺在榻上,臉色煞白, 精神恍惚, 嘴角還有水漬。
大概是看見趙宗冕到了,張夫人雙眼一亮, 掙扎著要起身:「王爺, 您總算肯來看望妾身了。」
趙宗冕問道:「怎麼回事?」
王妃回答道:「先前大概是給夢魘住了, 胡言亂語的說了些不中聽的……方才叫人餵她喝了安神湯。」
趙宗冕問:「都說了什麼?」
王妃面有苦色:「不過是胡話罷了, 王爺何必在意這些,對了,今晚上王爺歇在真珠院,妹妹如何了?總不會也驚動了吧?」
趙宗冕道:「她睡著了,你只管說她都胡說了些什麼。」
王妃嘆道:「是關於瑛姬的事,先前……還說什麼見到了瑛姬,大概是因此受了驚嚇。」
張夫人聽見「瑛姬」二字,皺眉喃喃道:「那個小賤人,活著死了都不肯叫人安寧。」
王妃才要制止,趙宗冕回身看向張夫人:「你說的小賤人是誰?」
張夫人自忖失言,可因受了驚嚇,一時忍不住道:「王爺怎麼還問,自然是瑛姬那賤人,一個流民賤女出身,也值得王爺對她那麼好……」
吳妃在旁聽到這裡,對趙宗冕道:「殿下,她受驚過度,現在只怕仍有些神志不清的……」
趙宗冕道:「素華,到底是怎麼樣?這兒也鬧了鬼嗎?」
一聲「素華」,惹得張夫人眼中落淚,又有無限的委屈,道:「先前真珠院出了事,妾身還以為不是真的,誰知今晚上……王爺,妾身怕極了。」
趙宗冕道:「你真的見著瑛姬了?可她去驚擾林妃倒也罷了,怎麼還來找你?我因為看林妃受了驚,所以晚上特意陪她給她壓驚驅邪,早知道你這兒不安寧,倒是該過來這邊兒。」
張夫人聽了這兩句,忙道:「王爺,瑛姬只怕也記恨妾身。」
趙宗冕奇問:「這是為什麼?」
王妃在旁,本想攔阻,看看趙宗冕的臉色,便沒有開口。
張夫人道:「其實,那天有個侍衛偷偷摸摸進了真珠院,跟瑛姬兩個人拉拉扯扯,正好給妾撞見,我即刻去向王妃密告,王妃寬仁,只說並無證據,又說瑛姬是王爺心頭上的人,所以並未有所動作。」
趙宗冕道:「然後呢?」
「然後……」張夫人看著趙宗冕沉沉的眸色,總算還有幾分清醒,便道,「然後老天有眼,她居然作出那種醜事有了身孕,自然就瞞也瞞不住了。」
「是這樣嗎?」趙宗冕挑了挑眉,「那先前你怎麼說你對不住瑛姬,不該害她呢?」
張夫人聽了這句,臉色如同見鬼一樣。
吳妃勉強一笑:「殿下在說什麼呢?」
張夫人看看王妃,又看看趙宗冕。
自打真珠院鬧鬼傳言之後,張夫人未免有些作噁心虛捕風捉影,今夜睡到更深,突然看見瑛姬的鬼影出現在床前,向她逼近。
張夫人慌張之下,才說了趙宗冕方才所說的那兩句話,誰知這瑛姬卻只是關潛假扮的而已。
張夫人見趙宗冕如此說,心頭驚冷,自然立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