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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閒見了,少不得也下車拜別。
文安王向著她一點頭,對趙宗冕道:「一路上好生照料林妃,別虧了人家。先前在金殿上多虧她妙言警示,旁敲側擊,不然你哪裡這麼容易就脫身了。」
趙宗冕哼道:「那老傢伙,總惦著怎麼算計人,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現在更好了,乾脆想著怎麼殺馬了。」又問他,「你幾時離京?」
文安王笑道:「我想最多一個月,太子早不需要人在他身邊耳提面命的,我這個太保也該去清河了。」
趙宗冕嗤之以鼻道:「京內也並沒有什麼好玩的,那個什麼能把人迷死的花魁娘子,也不過是那個膩膩煩煩的樣兒,其他更不必提,要不是你勸,我早就快馬加鞭走了。」說到這裡,突然有些不大自在,回頭看了西閒一眼。
西閒聽他又開始「老傢伙長老傢伙短」,說這些話全不避諱自己,心中詫異,又聽見說「花魁」,指的自然是那夜令她窘然的那位林花魁了,正心中微動,突然發現趙宗冕打量自己,當下忙假裝不經意地看向別處。
目光轉動間,卻偏對上文安王凝視的眼神。
大概是沒想到西閒會看向他,文安王的神情微變,繼而很快向著她一笑,這笑倒像是給捉了什麼不好的現行,突然間殺出來的不太成功的補救一樣,略顯窘迫尷尬。
這剎那,西閒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忙又轉開頭去,倒是惹得趙宗冕問:「你東張西望的找什麼?」
第29章
在趙宗冕跟趙宗栩話別的時候, 雁北軍的隊伍仍是一刻不停在往前進發。等他們重新啟程的時候, 隊伍才走了不到十分之一。
趙宗冕先送了西閒上車, 自己翻身上馬的時候, 文安王上前握住韁繩,望著他欲言又止。
鎮北王問道:「王兄,還有何事?」
文安王望著他的雙眼,過了會兒終於笑道:「沒什麼, 我只是想到還有一句要緊的話叮囑你。」
趙宗冕道:「什麼要緊話,且說, 我聽著呢。」
文安王看看他, 又回頭望著西閒馬車處, 笑道:「你那王府裡女人雖不少,卻連個一子半女都沒有, 如今得了林妃這樣難得的女子,王兄我……就先恭祝你早生貴子吧。」
趙宗冕聽了這話, 哈哈大笑:「多謝王兄!」手臂一抖,鞭子當空發出哨響,馬兒疾行往前。
當夜, 大軍在郊外安營紮寨。
西閒是第一次在野外露宿, 一切顯得這樣陌生而新奇。
同車的奶孃跟杞子早耐不住,相繼下車透風去了, 西閒在車駕裡悄悄地掀起簾子一角往外看, 卻見士兵們動作迅速, 十分快速便張起了一頂頗大的帳篷, 其他的或起灶做飯,或原地休息,或巡邏戒防,有條不紊,秩序井然,果然訓練有素。
西閒看的出神,卻見幾個將官簇擁著趙宗冕,不知在勸說或者解釋什麼,趙宗冕皺眉聽著,突然毫無預兆地抬頭看向她。
西閒忙把簾子放下,同時希望借著暮色,最好是他什麼也沒瞧見。
如此過了片刻,外頭叮叮咚咚的響聲漸漸消停了很多,同時馬車一震,車門被開啟,原來是趙宗冕跳了上來。
趙宗冕挪到西閒身邊,靠著她坐下:「在車裡窩了半天了,你也不嫌悶?怎麼不下去透透氣。」
西閒對他向來沒什麼話可說,便道:「多謝王爺關懷,此處尚可。」
趙宗冕看著她端然的神情,笑道:「那好,今晚上咱們就在這兒過夜了,本來定了要去前頭的縣城,可如今已經夜深,我不喜歡再鬧騰著開城門,就委屈你了。」
西閒不禁看他一眼:「王爺不必如此,王爺在哪裡,妾身在哪裡就是了。」
趙宗冕聽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