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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然嘆了口氣,為這位警官的智商感到堪憂:「辦案不是靠想像力的,得靠證據。」
「等我找到證據,就有你受的,別太狂妄。」
葉然不想發表任何意見,心想: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調查一下現場,揪著我不放能破案才怪。
做完筆錄已經是凌晨三點鐘了,葉然出來的時候剛好碰見黎韻依偎在陳毅風的懷裡,一如她當時驚慌失措地撲到他的懷裡,葉然不禁感嘆:世事無常!
看見他走過來,陳毅風依然沒有放手的意思,而黎韻也沒有覺得這個姿勢有什麼不妥。
「回去好好睡一覺吧,別再去那個地方了。」葉然淡淡地對她說完這句話後,邁著不徐不疾的步子離開了派出所,沒有所謂的留戀,就像對待一位過客。
黎韻苦笑自己作繭自縛,別人根本不拿她當回事,她還天真地以為他的不高興都是在吃醋,想著想著,苦澀的眼淚就默默地流淌下來。
陳毅風從上衣口袋裡拿出紙巾給她:「別哭了,都是我的錯,不應該帶你去tai俱樂部,讓你看見這樣的畫面。」
黎韻搖搖頭:「不是因為這個……」
陳毅風望著葉然遠去的背影,語氣有些不自然,他本來是沒有興趣的:「他……真是你前男友?」
黎韻輕聲道:「都是過去的事了。」
「那真是讓我挺意外的……黎小姐,這個人非常危險,你最好不要跟他有牽扯。」陳毅風嚴肅地告訴她。
這番話似曾相識,但是黎韻已經不想去深究。
回去的路上,葉然戴上藍芽耳機給覃朗打了通電話。
「然哥,什麼事?」
「是你做的嗎?」葉然開門見山地說。
覃朗猶豫片刻:「你在說什麼?」
葉然的目光很深邃,他保持著冷靜:「tai俱樂部發生了墜樓案,死的是道上的,跟你有關係嗎?」
「我不知道啊,剛才我一直在睡覺,連你出去了都不知道,然哥,你把詳細情況跟我說一遍。」
「我也不清楚,」葉然繼續說,「tai俱樂部在兩個月前被我們的人收購,警方已經開始調查,現在又出了命案,暴-露是遲早的事。」
「然哥,我懷疑又是梁通的人做的,他們需要替罪羊,轉移警方的注意力。」
「跟我想的一樣。」
「你現在在哪兒?」
「我馬上回來,到時候從長計議。」
「好。」
……
第二天,葉然去見了覃朗那位紅顏知己——蘇予櫻,這個女人曾經是盛極一時的夜總會頭牌,跟覃朗好上後也算是告別了過去,但是一直沒有完全脫離那家叫「舞樂菱歌」的夜總會。
葉然也算是她的老朋友。
如今蘇予櫻被葉然安排在了一傢俬人醫院,平時幾乎不會有閒雜人等出現。
蘇予櫻獨自待在病床上,凝視著灰白色的天空,眼神空洞無物。
她本來長相甜美,氣質不俗,如今眼神中多了幾分倦怠,心情不好,連帶著氣色也變差了。
葉然走進來,輕輕鎖上門,朝她微笑道:「阿櫻。」
「你來了。」蘇予櫻看了他一眼,很艱難才說出三個字。
葉然有些擔憂地問:「你沒有吃飯嗎?感覺有氣無力的。」
「我現在哪還有心情吃飯?」蘇予櫻無奈地垂眸看了看自己隆起的小腹,語氣很淒涼,「還有好多事情,等著我去解決呢。」
葉然緩緩道:「聽覃朗說你不願意放棄這個孩子。」
蘇予櫻堅定地說:「是,我不願意。」
「可是根據檢查結果來看,這個孩子腦部發育不完善,而且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