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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剛想起他們,就接到他們班主任老師打來的電話,莫離頭皮一麻,直覺認為準沒好事。
米夏稍後還有點事,莫離自己去學校把兩個孩子領回來。
到家之後,莫離拉過椅子坐下,抱臂環胸翹起腿,冷眼盯著果不其然又闖禍的一雙兒女。
倆孩子輕車熟路,排排站到莫離眼前一米遠,抬手自己揪住自己的耳朵,貌似認錯態度良好。
這對古靈精怪的娃兒,小小年紀,漂亮的過分,這點不像她;也頑劣的過分,這點更不像她。
莫離肝疼的想:自己這麼正常的一個女人,居然把倆孩子養成這樣,這應該不是她的錯,追根溯源,肯定是他們那個地痞無賴的生父基因有問題。
遙想當初,她把“淺嘗輒止”分拆開給他們當名字,但其實取名通常都講究一個意義,那會兒她曾想過把“順藤摸瓜”拆開給他們當名字——順著他們這兩根“子藤”,找上他們的“瓜爹”,然後強烈譴責並狠敲一筆精神損害賠償金……
當然,這種想法純屬YY過乾癮,且不說那“瓜爹”人品如何,單說這倆小犢子:
莫順藤——她大閨女或許勉強接受;
莫摸瓜——她記仇的小兒子不搞得她早衰,她回頭管他叫爹!
僵持一段時間後,莫離深吸一口氣,盯著動手的女兒:“淺嘗,知道錯了?”
淺嘗眨著一雙黑亮黑亮的大眼睛,十分真誠的重重點頭:“媽媽,我錯了。”
“錯在哪裡?”
“不該喂公孫的小鳥吃大米。”
“什麼公孫?”
“校長奶奶的公子的公子,就是公孫。”
這稱呼?真夠酸牙的!莫離不耐煩的揮揮手:“既然知道錯了,然後怎麼辦?”
當然是要去道歉啊,但,聽聽這小犢子是怎麼回答她的:“公孫的小鳥實在太小了,下次餵它吃小米。”還貌似頭疼的癟癟嘴。
莫離暴跳:“莫淺嘗,你是女生,怎麼可以看男生,這就叫耍流氓,是會被大家看不起的行為,你明白不明白?何況你還想給他塞東西,不好好檢討然後去道歉,還想有下一次,皮子緊了,討打是吧?”
淺嘗不接受這個罪名:“媽媽,米夏阿姨告訴我和輒止,看的不算流氓,露得才是流氓,公孫他自己脫的褲子露出來給我們看,是他在耍流氓。”
莫離七竅生煙,好好的怎麼會脫褲子?又轉向兒子:“輒止,你又去騙人了,對不對?”
輒止抿著豔麗的嘴唇,微微仰頭,用那雙黑的純粹,淨的幽遠的大眼睛,安靜的凝視著莫離。
嘖嘖,這小眼神,瞧著真是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可,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這小犢子,除了米夏那直腸子,鬼才信他和這件事沒關係。
真是想她她就來,跟曹操一樣有速度。
“你個母老虎,又虐待我乾兒子!”
明明有事要處理,卻這麼快趕過來,不用問也知道,米夏這是在為淺嘗和輒止擔心。
這會兒,還在氣頭上的莫離,指著自己的一雙娃兒:“這倆小畜生把人家校長的孫子搞尿路感染了,差點害得校長今後沒重孫子抱,這距上次‘單吊’才過去幾天?換你,你氣不氣?”
米夏還真沒氣,有時候,莫離甚至懷疑,這倆小犢子到底是自己生的,還是米夏生的,瞧她那個護犢樣:“啊,那一定是那孫子沒幹好事,不然我們家淺嘗和輒止才沒那閒工夫‘侍候’他呢!”
聽聽這話,還讓她怎麼教育孩子。
當然,這倆小犢子有時候也禍害米夏,崩潰後的米夏會幽怨的看著莫離:“想當初,我看見躺在車前頭那個大肚子的你,覺得你蠻可憐,現在再看你,還不如那個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