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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從此刻開始,必須聽命於他。
鄭青宇一臉訝異,雖然暫且不清楚裴驍南的用意,但直接一腳踹過去:「你他媽得罪了裴總,還不快點道歉——」
「不好意思啊裴總,是我不懂規矩……」男人點頭哈腰,極盡諂媚 ,「這個女人怎麼處置您來定。」
「裴總的意思是……」
鄭青宇恍然間明白了什麼:「是我眼拙,裴總您看上的人,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鄭青宇使了個眼色,招呼手下的人將時晚尋拎到裴驍南面前。
時晚尋跪在地板上,只能看到挺拔的身影不斷靠近。
男人皮鞋鋥亮,腳步像是卡著機械鐘,每分每秒都踏在她的心尖上。
裴驍南站定,垂下鴉羽般的眼睫,居高臨下地盯了她一會兒。
這種時候,她確實是被束縛著的夜鶯,他才是掌控著生殺大權的國王。
「會求人吧?」裴驍南冷不丁地冒出來一句話。
時晚尋明瞭他的意思,有的人心理扭曲,單純享受弱者對自己的跪服。
流逝的時間裡,就連空氣也靜止。
於是她將指甲摳進掌心,為了記住這種痛,囁喏啟唇:「求你……」
裴驍南用修長的手指把著她的下顎,猶如看死物的眼神令時晚尋打了個寒顫。
她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危險與矜貴雜糅在一個人的骨子裡。
鄭青宇適時開口:「裴總,這女人怎麼處理?」
裴驍南夾著根煙,燃起猩紅的光,口吻隨意道:「讓她自己選。」
「願意做老子的女人麼?」
隨即,他慢條斯理地彎下腰,一把銳利的尖刀抵上她脖頸。
刀口距離她太近,只要稍不留神,可能都會割開肌膚。
時晚尋屏住呼吸,一不小心撞上他的眼神。
兩人間暗流湧動,宛如水面聚合的浮萍。
她這才完整地看到男人的五官。眉骨深邃,瞳仁漆黑,眼皮褶皺很淺,濃密的眼睫投下一層陰翳。
氣質貼合於活在陽光下的病態。
問話很乾脆,選擇就這麼擺在了她面前。
要麼跟他走,要麼死。
時晚尋閉上眼睛,知道自己無路可退。
點頭的那一下,一直鎖在眼眶裡的淚水才無聲無息地淌下來。
裴驍南把刀扔在地上,頭也沒回,後面的爛攤子全交由鄭青宇處理。
鄭青宇凝眉,一副撞了邪的表情:「靠,裴總什麼時候開始對女人感興趣了——」
……
時晚尋被安頓在hour樓上的酒店,房間還算寬敞明亮,佈置偏簡約奢華風,空氣浸著鼠尾草的香薰氣息。
她想,自己也許不算劫後餘生,或許是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
前途未卜,性命攸關,運氣差點,死在今晚也說不定。
一進門,她就看到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婦人。
裴驍南叮囑說:「張姨,找身換洗的衣服給她。」
老婦人手腳倒是麻利,給她備好了浴袍和一條標籤都沒撕下來的裙子,隨後未置一詞地退了出去。
浴室內,時晚尋褪下演出衣服,只能聽見衣料摩挲的聲響。
出來時,房間只剩下她和裴驍南兩個人。
時晚尋心下忐忑,拿不定他的主意,只能佯裝鎮定地坐在沙發上。
被掐過的脖頸和還沒癒合的傷口的痛感,都在提醒著她,這一切並非夢境。
不知道是碰過什麼嫌髒,裴驍南慢條斯理地拿手帕擦拭著手指。
從這個角度,時晚尋只能看到他的手背偏白,就連手指也修長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