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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都找不到的東西,我該怎麼找?你莫不是有些太過異想天開了?異寶機緣,是我想要便能得來的嗎?」正推門進來的江雪寒皺眉道,那張本就不平易近人的臉因為沾了外邊的寒氣,更加地冷清,凍得門口邊的顧雲舟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剛扁起嘴想出聲,又想了想還是忍住了,權當沒看到。
容霜至卻沒說話,只緊抿著嘴,深深嘆了口氣。索性推了門出去,站在玉舟外,面色寂寂。
「倒也並不是找不到。」顧流風跟著他出來後才溫溫吞吞開口道:「只是,你可準備好了?」
「準備什麼?」容霜至下意識問道。
卻只見顧流風從自己儲物袋裡拿出一個披風,認真地替他繫上,才鄭重道:「浮雪山與旁人來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試煉之地罷了。可,對於無濟仙尊,乃至青昭宗來說,那便是文瀾仙君的陵寢,在別人頭上挖屍掘墓,你想過後果嗎?」
「青昭宗崇德尚行,這種事情有損臉面,違背世俗常理。可我不能因為別人以為是錯的,就不做。」容霜至認真道,清冽的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青昭宗於我,不過是個安身之所,沒了青昭宗,我仍然是我。可文瀾仙君已經為了大義,經受百年折磨了,不該再繼續犧牲下去。」
「看來你知道。」顧流風唇角輕揚著,出神地撫著他的面頰,總覺得那艷麗的臉,燦爛得似一道光。像是無端刮來的一陣清風,帶著「縱千萬人,吾往矣」的氣勢,所到之處,摧枯拉朽,讓一切險惡的內心都蒼白到無處遁形。沒由來得讓人心裡悸動。
「只是,可能先來的並不是青昭宗。」顧流風深深望了他一眼,瞥向那白燦燦的雪原,突然問道:「容霜至,你挨過打嗎?」
「什麼?」容霜至有些不解,乾巴巴地望著他。
「無濟仙尊是你的養父,你小時候,他可打過你?」
「我父尊光風霽月,淵渟嶽峙,自然沒有做那等教訓小孩的事。」容霜至下意識道。心裡卻在想,就不說他那一招下去,自己可還能活著,若是無濟仙尊真的會不會為他動怒都要兩說。
「哦,那你現在可以體驗體驗了。」顧流風頷首,輕飄飄道:「也算是彌補一下,你未曾體驗過的感覺。」
「什麼意思?」容霜至一頭霧水道。
只還沒聽到顧流風的回答,便察覺到了一陣令人膽寒的劍意挾山超海而來,帶著雷霆之勢,直撲向浮雪山,像是一道可怖的陰影,瀰漫在人的心頭。
「是誰要妄動浮雪山的陣法?」容寒清冽的聲音帶著威壓而出,片刻後,忘川劍像是一柄金箭,從天空劃過,強大的靈光比那皚皚的雪還要白,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那威壓以容寒為圓心蕩開,所到之處,所有法寶皆沒了顏色,驟然失靈。連著千重塔都發出震耳欲聾的鳴嘯聲,「轟」將不少在內裡的大能們直接震了出去。
被震出來的大能修士們罵罵咧咧,可看到面前那有如九天謫仙般的無濟仙尊,正提著劍逡巡著他們,驀地集體噤聲,連著招呼都不敢打,不約而同地又灰溜溜進去。
膽子大的修士進了塔,才朝著容寒恭敬行禮道:「無濟仙尊息怒,我們皆是受請託而來,並不是有意妄動浮雪山,真正的始作俑者可是在玉舟內。」
玉舟裡的孤影,顧雲舟,江雪寒等人:「」
容寒這才將眼神掃向玉舟,那一雙眼,似是遍覷了凡塵,只帶著無上的凌厲,只一眼便要將人千刀萬刮。
「仙尊!」玉舟旁的古景早動了,奮然奔出來,匍匐在地,惶恐朝無濟仙尊道:「現在無人妄動陣法,您消消氣!」
「去呀,霜至!」顧流風突然出了聲,一把扶住容霜至的後背,往前推去,在他耳邊粲然笑道:「你不是要去給文瀾仙君招魂嗎?快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