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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想了想,正色道:「據殿下對我們說,他現在處於什麼青春期。」
鍾離坎啞然。
其實方才沈青想得是另一樁事……
秦雷在入城路上,請教館陶如何與人相處。館陶瞪大眼睛看他半晌,良久才怪叫道:「殿下,你知道什麼叫殿下嗎?」
秦雷搖頭。館陶一副孺子不可教的嘆息模樣,怪聲怪氣道:「殿下的意思就是陛下以下你是最大的幾個之一,你說應該怎麼行事?」
秦雷被他咋呼的有點傻,憨憨道:「怎麼行事呢?」
館陶舞著雙手,高聲道:「但凡你說的,就是錯了也要無條件執行。不允許有人當面質疑,不允許有人當面忤逆。」
秦雷『啊』一聲,在那一刻,他感覺自己智商幾乎為零。這與他一直信奉的民主集中制有太多的不同。他傻乎乎地問道:「如果忤逆呢?」
館陶臉上兇相畢露,惡狠狠地道:「恐嚇、排擠、殺!」
秦雷小聲問道:「這樣會不會太獨裁啊!」
館陶在馬上手舞足蹈,若不是秦雷皇子身份,似乎會一巴掌拍在他的腦後。他的腦袋幾乎湊到秦雷臉上,神秘道:「所以說為上者必須謹言慎行。在做一個決定之前要反覆思考。而不是在作出決定後反覆。」
秦雷點點頭,他感覺智商又漸漸重回大腦,伸手把館陶那張鬍子拉茬的老臉推開,鬱悶道:「有話好好說,把臉貼這麼近幹什麼,噴老子一臉口水。媽的,怎麼沒見你拿我當殿下看啊?」
館陶知道他恢復清醒了,便怪笑著拍馬加速前行。
秦雷望著這狂生,搖頭苦笑。館陶這人什麼都懂,就是沒法約束自己那不羈的心。怨不得三十郎當歲,還是個光棍。
第三卷 中都雨 第七一章 這裡黎明亂糟糟
翌日寅時,夜空依然繁星點點。
一通低沉的鼓響,打破了夜的寂靜。
大秦軍律:聞鼓而集。
安靜的軍營騷動起來,睡夢中被驚醒的兵士怒罵連連。卻幾乎沒有人起床,大都把被子往頭上一蒙,繼續呼呼大睡。
……
上百個黑衣人手持火把,靜靜的站立在校場的四周。
演武臺上立著四個鐵製三角架,上面掛著盛著牛油的火盆,火盆熊熊燃燒著。
一身戎裝的皇甫戰文與秦雷面色陰沉地站在演武臺上。還有一刻鐘就是寅時三刻了,場中才稀稀拉拉來了幾隊人,幾乎不可能按時完成集結了。
皇甫戰文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便硬著頭皮對秦雷低聲道:「殿下息怒,初次寅時集結,軍士們可能不習慣。明日一定不會如此了。」
秦雷瞟他一眼,輕聲道:「皇甫將軍,若是敵人夜襲,會等我們卯時起床後再來嗎?」
皇甫戰文聞言面色一窒,陪笑道:「這裡是大秦腹地,哪來的什麼敵人。要是上了戰場,定然不會如此。不會如此。」
秦雷哼道:「平時鬆鬆垮垮,你還指望他們上戰場?等著炸營吧!」
他見皇甫戰文表情不服,轉過身面對他,嚴肅道:「你知道齊國戰鬥力最低下的州軍在寅時被襲營後多長時間恢復正常的嗎?」
皇甫戰文默然,他知道秦雷這麼說,那一定是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
「不到二十息!」秦雷幾乎咆哮道。指著場中的鬆鬆垮垮計程車卒低吼道:「再看看我們號稱天下第一的大秦軍隊。就算昨日沒放你回去通知,可是寅時一到就擊鼓集結,此時已是三通鼓響。你數數來了多少人!」
皇甫戰文面色沉痛的雙膝跪下,叩首道:「戰文御下不嚴,任憑殿下責罰。」
秦雷語氣放緩道:「我知道你們乃是太子衛軍,平日裡只出儀仗,不到萬一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