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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唄」,他鬆了手,她家的廚房和浴室都很狹小,可能就是一個房間分隔出來的,「你洗完我也要洗。」現在他感覺到夏天的黏膩和不適了,身上印著金色大鳥的鳳凰社t恤都嫌太厚,「快去」,他拍了拍她屁股。
她去樓梯下得櫃子裡拿了衣服,去洗澡了。
小天狼星坐在小桌邊,重新端起冰鎮峽谷水喝了一口,清涼的飲料湧進他喉嚨裡,他覺得自己發麻的神經終於平靜下來了一點,鳳凰社的事是個倉鼠輪子,他們被放上去開始跑之後就停不下來——有一隻貓頭鷹撞上了那面提供了大部分採光的落地高窗,連綿的倫敦城就在那一層纖薄的玻璃背後,那裡生活著上千無辜的麻瓜出身巫師和上千萬麻瓜。
他推開窗,放貓頭鷹進來,韋斯萊家的埃羅爾。
他剛鬆了一口氣,就看到了亞瑟信件上的訊息,德文郡奧特里·聖卡奇波爾村出現了黑魔標記,昨天晚上又有一位獨居麻瓜出身巫師被帶走,意思是,沒有出現屍體。
亞瑟的筆跡很匆忙,介紹他是十五年前上上任魔法部長諾比 裡奇的副手,裡奇競選成功他被認為是很大的助力。
而下半年就是魔法部換屆的關鍵時期,威森加摩已經無法忍受哈羅德敏坎了。他們的魔法部長被認為是一個強硬派,但是上位的五年來除了往阿茲卡班增派了更多攝魂怪外,並沒有做出任何有效的舉措。——人們呼喚一位能鎮壓伏地魔帶來和平的巫師,或者,一位能讓伏地魔滿意的巫師,透過談判中止他和他的追隨者嗜血的捕獵,這意味著犧牲大部分麻瓜出身巫師的權益。
沒有鳳凰社員願意見到這一點。
小天狼星把培根和炒蛋放在麵包上,胡椒和鹽的味道在舌尖跳動。
他把玻璃杯子滿上,一口飲盡了剩下的峽谷水,知道自己又要開始踩輪子了。
還來得及等多卡斯洗完澡出來,跟她道個別。
【羚羊之死】
「悲劇是對於一個嚴肅、完整、有一定長度的行動的摹仿」——亞裡士多德《詩學》
「我知道您是來殺我的」,在後臺,各類劣質的麻瓜木質背景板,閃光的絲綢,廉價的金粉和脂粉香氣的包圍中,那個栗子色鬈髮的女巫坐在一堆墊子裡坦然得看著他,大概也是知道自己逃不了了,他在現場用了反幻影移形咒。
「不一定,如果你願意把格蘭芬多的寶劍給我,你可能也用不著死」,伏地魔有了些興致,這個聲名隆重的麻瓜種女巫面對死亡的態度讓他有點吃驚。
「不了」,她微笑起來,「您永遠也得不到你不應該得到的東西。雖然說我應該高喊什麼,我是格蘭芬多所承認的人,相信勇氣和正義之類的,但是我覺得這不是面對死亡的時候體面的態度。」
「我倒不知道面對死亡的時候怎麼能體面的起來」,斯萊特林的繼承者輕蔑得發出嘶嘶的聲音,他已經製作了六個魂器,是在長生的道路上走得最遠的人,但格蘭芬多們卻像從來不知道死亡之痛一般,像螞蟻試圖撼動大樹一樣地反抗他。
「坦誠的面對自己吧」,年輕的女巫扶著額頭,「比如我現在居然一點都不恐懼,而覺得是一種解脫——從我十一歲時起貓頭鷹敲打房間窗欞開始的那場大戲終於要封箱了,未嘗不是令人感到高興的」,在他吃力得回憶自己的十一歲的時候,她拔了魔杖,反應速度很快,但是黑暗公爵撥開了那道昏迷咒的紅光,然後輕鬆得給了她一記阿瓦達索命。
他並不遺憾,她已經沒有用了。而麻瓜種的世界他總是不能理解的,被霍格沃茨錄取那一年對他來說是迎接到了天命的轉機,而不是什麼一場戲劇。
小天狼星收到多卡斯的死訊的時候是1979年8月的最後一個星期,他那個時候在萊斯特蘭奇莊園的外面蹲守。他腿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