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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寶鏡一看她發惱了,連忙收起嬉笑的神情,賠罪說道,「二姐姐,原是我胡言亂語,你原諒我這一回,我再不敢了。」
謝寶扇繃著臉,也不看她,謝寶鏡見此,摟著她的手臂撒嬌,「你是姐姐,我偶然說錯了一句話,你不教我誰教我呢?都是我的錯,你快別生氣了。」
她再三求饒,謝寶扇的臉色這才稍微轉好,謝寶鏡說了一車好話,再不敢提起懷王的名字,直等謝寶扇說不氣了,謝寶鏡方才鬆了一口氣。
她姊妹二人原本是最要好的,謝寶扇並不是真心與她置氣,她叫珊瑚收起扇子,對謝寶鏡說道,「你這心直口快的性子也該改一改了,懷王殿下出身皇室,他是天潢貴胄,豈容他人說嘴?」
停頓片刻,謝寶扇接著又道,「再一則,我畢竟是女兒家,你拿這種事來打趣我,傳到外頭去,我這名聲還要不要了?」
她的一番話說的謝寶鏡面紅耳赤,謝寶扇愧疚說道,「二姐姐,多謝你教導我,日後我說話一定會細細想過再出口。」
謝寶扇拍著她的手,說道,「天不早了,回去歇著吧。」
謝寶鏡與她道了晚安,帶著丫頭回去了。她走後,謝寶扇獨自靜坐了半日,珊瑚進來見她臉上有未乾的淚痕,給她添了一杯熱茶,說道,「三姑娘有口無心,姑娘別同她一般見識。」
謝寶扇把打了一半的絡子丟回針線筐裡,說道,「今日太太特意把我叫過去問話,如今連三妹妹都這樣想,府裡別人又會怎麼想呢?」
珊瑚聽到謝寶扇的話,猶豫了一下,說道,「姑娘,我說句話你別惱。」
謝寶扇似乎是知道她要說些甚麼,她笑了一下,珊瑚便道,「且不論懷王是何意,要是同甘家相比,我倒寧願是懷王呢。」
謝寶扇搖著頭,她道,「傻丫頭,你以為懷王就很好麼?他正值年富力強,又手握重兵,聖上怎會不警惕他呢,老爺只要還想信國公府長長久久的立足京城,就不會讓謝家和懷王有任何瓜葛。」
珊瑚茫然的看著謝寶扇,姑娘的話她聽不懂,在她看來懷王出身高貴,甘家是癩想聽天鵝肉,要是能選,哪怕是給懷王做側室,也比甘家要好,但是這話她不敢說,雖然姑娘從來沒有明說,但是她知道,自家姑娘心高氣傲,萬萬不會再步韓姨娘的後塵。
謝寶扇嘆了一口氣,她對珊瑚說道,「這些話你出了門就莫對別人說起,省得給自己招禍。」
「知道了。」珊瑚說道。
夜色漸深,謝寶扇洗漱安歇,想來是累了,剛沾枕頭不到片刻,她就沉沉進入夢鄉,夢裡,她似乎又回到了幾年前在唸慈庵的光景。
那時,她剛到念慈庵不到半年,身邊只有兩個婆子和兩個丫頭跟她一同出家,離了謝家的管束,這些婆子丫頭並不肯精心服侍,謝寶扇常常找不到她們的人影。
有一日,謝寶扇做完早課,等了許久,早飯還沒送來,她問了一圈,都說沒看到服侍她的丫鬟婆子,庵裡有個大她幾歲的師姐說道,「慧雲,你來念慈庵是出家修行的,不比在公府做小姐,你看我們庵裡有誰像你衣食住行還要人伺候的呢?」
那姑子想了一下,說道,「淨同師太倒有人伺候,但她畢竟是公主殿下,不是你能比的。」
這人說的淨同師太便是福華長公主,她名義上的師傅,謝寶扇被她說得啞口無言,又實在腹中飢餓,自己往廚房尋飯,只是她自打來到念慈庵,從來不曾胡亂走動,頭一回就迷了路,也不知走到哪個庵堂,正當焦急之時,前方有個身旁青衣的背影,謝寶扇看了心頭一喜,說道,「前面的姐姐等等我。」
謝寶扇一路小跑,準備向那人問話,不想那人轉身,嗤笑道,「哪裡來的瞎眼小姑子?」
謝寶扇立住腳,她萬萬沒想到念慈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