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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壓低了聲音，跟衛子夫咬耳朵：&ldo;說竇嬰和灌夫的鬼魂就在家裡等著他死，一同去地府報導呢！所以大家才投鼠忌器的。&rdo;

衛子夫疑惑的望過去，這也太玄虛了吧，別說不是這麼個治病的辦法，光說這種傳言，就差沒明著說丞相田蚡陷害魏其侯竇嬰和灌夫，此案大有冤情了。

霍去病見她不相信，又努力的點點頭，&ldo;真的，敬聲表弟一向喜歡湊熱鬧，拉著我去看過了，什麼黃符道士的確實在侯府進進出出，而且長安百姓都在議論呢！說一句人盡皆知都不為過啊。&rdo;

衛子夫轉身回到自己桌案前，有些不贊同的說：&ldo;人盡皆知不見得吧，頂多有些風言風語的，難道大家都這麼好奇侯爵家的鬼神之事嗎？&rdo;

&ldo;好奇歸好奇，按理說也不會議論這麼久，只是這事幾乎就做實了田家的驕橫跋扈。大家還是心疼陛下的居多，畢竟是太后和舅舅的逼迫，才讓陛下最後斬殺竇嬰的。&rdo;

放下了湯匙，衛子夫心裡閃過些念頭，繼續問：&ldo;大家都這麼說嗎？還真是挺…挺中肯的，真的有不少明白人。&rdo;

&ldo;說不定就是有人故意的呢？&rdo;

衛子夫一僵，扯出個笑容來問道：&ldo;這話怎麼說？&rdo;

霍去病邊吃邊說：&ldo;聽說灌夫生前頗有遊俠之風，雖然幹了不少不法之事，但還是有不少追崇者的，這群人比農者有閒時，比豪爵有威望。雖然他們敵不過皇權，但也少不得就在中間推波助瀾。&rdo;

&ldo;這話你自己想的？&rdo;衛子夫也端起碗筷跟他一起用膳，頗有些另眼相看的問：&ldo;你們小孩子不是都對這些很稀奇麼，你怎麼不信鬼神之說？&rdo;

&ldo;我不是小孩子了！&rdo;霍去病有些彆扭，&ldo;我是對這些玄之又玄的事很好奇，但是經常跟太史屬官和東方先生聊些什麼星象啊、民間把戲啊、傳奇什麼的，聽多了也就不怎麼信了，不是什麼未解之謎就是人為造勢，沒什麼稀奇的。&rdo;

衛子夫很是受教：&ldo;嗯，我之前還對這些事很是敬畏呢，聽你這麼一說，以後得小心行事了。&rdo;

&ldo;我也能教姨母了？！&rdo;

&ldo;當然啊，我家去病最聰明瞭，自然比姨母都強上很多的！&rdo;衛子夫呵呵的笑，不再打算繼續這個事情，轉而換了個話題，&ldo;平陽侯府新喪，你跟敬聲兩個人多往侯府跑跑，幫一把阿襄，他也就比你大出一歲多來，如今就要學著撐起一個侯府了，怪不容易的。我也不好天天往外跑，能陪著她呆了三四天已經不容易了，就像是這幾天言笑常去跟平陽公主聊天一樣，你們年紀也正好，在跟前說說笑話也好，平陽公主也不願意出來走動，我怕她悶出病來。&rdo;

&ldo;好的，去病記下來，最近會多往那邊去的。&rdo;霍去病鄭重的記下，又跟衛子夫打聽些別的事情：&ldo;對了，聽說舅母這一胎不管是男是女都已經定了陛下賜名，可是真的？叫什麼呀？&rdo;

說起這個，衛子夫就能壓下一些不好的猜測，開心的道：&ldo;是，像你一樣，讓陛下給取，前幾天還在商定呢，照陛下的意思，無論男女都叫不疑，衛不疑！&rdo;

&ldo;跟我這個去病倒是很像，兩個字，喊著就上口！&rdo;霍去病不知道又想起來什麼，興奮完了就一臉遺憾的看著衛子夫。

&ldo;怎麼了？&rdo;

&ldo;姨母肚子裡這個要是能讓去病來取名字就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