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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拒絕得徹底的江戶川亂步賭氣似的回了一個「嘖」便立刻起身,拎著大包的零食換到另一排座位上。
他完全不管背對桌子,蜷在座椅上坐著是有多麼不舒服,只一心想著怎麼始終保持背對阿爾薇拉的姿勢以示不滿。
在江戶川亂步故意嚼得很大聲的背景音中,阿爾薇拉拎起斗篷,坐在了與謝野晶子身邊。
她對能為自己解釋如今的局勢的大姐姐很有好感,輕聲慢語道:「這位姐姐您是?」
「我是與謝野晶子,任社醫一職。」與謝野晶子側過頭,淺淺一笑,「你剛才說你是女巫?」
「嗯。」阿爾薇拉重拾自信,點頭應道。
她故技重施,在兩人面前的桌上開了幾朵小花,「如果您想讓發卡動起來,我也能做到。」
與謝野晶子聞言撫上發間的金蝴蝶,婉言拒絕:「這就不需要了。」
「是想問些什麼嗎?」她不願意多提關於發卡的事,只得轉移話題道,「你很想知道關於外邊的情況吧。」
阿爾薇拉乖巧點頭,解釋道:「我來的時機很不巧,遇上了一個叫做『大佐幹部』的人的死亡現場,還被黑衣男們逼得使用了瞬間移動的魔法才順利脫身。」
「只是這個魔法不能在七天內連續使用第二次,不然會被生存於間隙中的怪物同化。」
「為了得到解決我如今的困境的方法,我想要做一次占卜。」
從戒指中取出自己精心收藏的一副韋特塔羅牌,阿爾薇拉將其倒在桌面上,一邊洗牌一邊說道。
「在占卜之前,我的直覺告訴我,最好先搞清楚現在的形勢。這樣應該能夠得到更精準的占卜結果。」
「所以您願意和我講一講外邊的情況嗎?」
與謝野晶子單手撐起下巴,看著塔羅牌牌背上的花紋,將有關龍頭戰爭的資訊娓娓道來。
今天是龍頭戰爭持續的第七十一天。
橫濱的裡世界為了那筆不知下落的遺產已經鬥爭了整整七十一天。
武裝偵探社的業務也頗受其影響,因此社長福澤諭吉給事務員們放了假,帶著江戶川亂步和與謝野晶子回到晚香堂暫居。
這就是現如今充斥著危險的橫濱。
大量的橫濱人死於戰火或其餘波,不論表裡,橫濱都損失慘重。
默唸著心中的問題,阿爾薇拉洗好牌,將其整理成一沓。
她乾脆利落地完成了切牌,將塔羅牌在桌面上劃開,排成略有弧度的一排,信手抽出三張牌,擺成三角形。
這是聖三角占卜法,第一張牌代表過去,第二張牌解釋現在,第三張牌預示未來。
阿爾薇拉依次將它們翻開。
直到翻開代表著結果和未來的第三張牌,她長嘆一口氣,滿臉不高興地向後一仰。
那是她最不喜歡的大阿卡納。
不管正位還是逆位,永遠不帶有正面意味的——「the tower」。
第三張牌,逆位的塔,是對於改變的無能為力,是不斷迫近的危機與掙不開的困境。
面對這樣的占卜結果,阿爾薇拉並不滿意。
她一言不發地收起塔羅,趴在桌上失意體前屈。
牌陣顯示的結果是讓她放手,順其自然,可要是真的叫她完全不插手,她反而更想要做些什麼。
「占卜結果怎麼樣?」與謝野晶子圍觀了阿爾薇拉從洗牌到翻牌的全過程,見她已經得出了結果,便順嘴問了一句。
阿爾薇拉從臂彎中抬起頭,組織了下措辭,「過去充滿失衡、紛爭和表裡不一的正義,現在擁有著無與倫比的混亂與劇烈的變動,而未來則是不可避免的困境交纏著隱藏在內訌下的暗流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