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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經過那張桌子時悄悄瞅了一眼。
填了半截的報告書上寫著新同事的名字——宮澤賢治。
記下新同事的名字,阿爾薇拉便坐回到自己座位上,看著空空如也的桌面發呆。
完蛋, 放了一星期假,當了一星期的鹹魚……
現在她應該做點什麼?
或者說, 有什麼事情可做嗎?
無所事事的女巫小姐趴在了桌子上, 默默地看著偵探社的門開了又關。
怒髮衝冠的國木田拖著太宰治的後領,直接開啟了資料室的門, 走了進去。
隨即資料室裡響起了熟悉的聲響, 包括但不限於國木田的斥責和太宰治的「胡言亂語」。
而跟在他們身後走進偵探社的, 是怯怯抱書的中島敦和麵無表情的泉鏡花。
雖然正在氣頭上的國木田顯然沒有發現阿爾薇拉已經回來了,但兩個小孩還是注意到了這件事的。
泉鏡花眼睛亮了下,搬了張椅子便要向阿爾薇拉身邊挪。
見她這番動作, 阿爾薇拉直接在自己身邊點了一下。一把椅子便出現在她剛才點過的地方。
直接坐上這把剛變出來的椅子,泉鏡花像是照鏡子似的,同阿爾薇拉麵對面地趴在桌子上。
聽著資料室裡傳來的某人的呼痛聲, 中島敦整個人都抖了一抖。
他把懷裡的書抱得更緊,弱弱問道:「阿爾小姐?」
「嗯?我可不會管的哦。」阿爾薇拉捋著泉鏡花的發梢, 抬眸看向中島敦, 「都這麼久了,你還沒有適應在偵探社裡的生活嗎?」
可是……
中島敦身後的腰帶像是活的一樣, 狠狠抖了幾下。
「國木田先生這次看起來特別生氣。」
「是又和女孩子提出殉情邀請了?還是吃軟飯被國木田發現了?亦或者是又嘗試了什麼新的自殺方法的同時差點影響到無辜群眾?看你這麼擔心,是兼具了兩者或兩者以上的可能吧?」
阿爾薇拉嫻熟地提出了一系列的可能。
在中島敦越來越驚訝的目光裡, 她寬厚地笑了笑, 「再怎麼說也是相處了快三年的同事,這點瞭解我還是有的。」
「反正太宰這傢伙的生命力強得很,我當初把他變成了天鵝還有青花魚, 他都倖存了。不過是挨一頓胖揍而已,他撐得住。」
天鵝?青花魚?
中島敦想到當初毫不客氣地在自己手上咬了一口的芥川兔,頓感頭痛。
他抬起右手,扶住額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看著他露出來的書名,阿爾薇拉一字一頓地念了出來。
「《母牛的產後護理》?」
這書一看就不是她熟悉的任一同事的風格,所以是新同事吧……
但為什麼會是畜牧業的書?
感覺新同事很田園啊。
她看向泉鏡花,小聲問道:「小鏡花覺得新同事怎麼樣?」
這種問題是不能問敦貓的,問了也只能得到和「是個很好的人」類似的回答。
泉鏡花眨眨眼,「他是個很開心的人。」
「開心」可不是什麼常見評價。
阿爾薇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那他現在在完成委託?」
「織田作先生帶著他一起去完成昨天警方發來的委託了。」
坐直了身子,泉鏡花十分認真地說明道。
「中午就會回來。」
就在她倆聊著宮澤賢治的時候,社醫室的門被緩緩推開。
從中走出一個形色慌亂的橙發青年,看到外面只有他們三人之後明顯鬆了一口氣。
「與謝野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