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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汽氤氳蒸騰打濕了寇窈的眼睫，她的心也變得濕漉漉的。沈識的渴求太過直白熱烈, 讓她心旌搖曳，也讓她意動不已。

髮絲漂浮在水面上, 柔軟又撩人。沈識靠近寇窈, 捻起一縷，垂眸看著她。

雪白的中衣被浸濕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有致的線條。遠處看不明顯，近看才驚覺她的衣料太過輕薄，白皙的肌膚都若隱若現。

纖長的脖頸，單薄的肩膀, 柔軟的豐盈, 抽條嫩柳、初生春筍一般的腰肢。

像是稍微一折就能斷掉。

沈識眼底騰起驚天的浪，卻只是看著，沒有任何動作‐‐他怕自己會失控。

寇窈被他看得心慌, 腳趾都蜷縮了起來，忍不住找話去分散他過於專注的目光：&ldo;你昨日到底是不是真心誇我聰明又漂亮的？&rdo;

……怎麼她還記得問這個。

沈識微嘆了一口氣：&ldo;自然是真心的……我總不可能在這方面說假話是不是？&rdo;

寇窈眼底便漾出笑來, 伸手環住他的脖子, 很是得意洋洋：&ldo;難得聽你誇我。&rdo;

此刻她不像方才那般設防, 反倒因為歡喜主動親近起他來。沈識心中很是享受，身體卻叫囂著不滿足的痛苦，只能不動聲色地掐著她的腰, 換了個巧妙的不會冒犯到她的角度。

可他又想讓寇窈再靠近些，纏著他，貼著他。於是沈識琢磨著說出更討她歡心的話：&ldo;不只是漂亮和聰明。&rdo;

寇窈軟著嗓子問：&ldo;那還有什麼？&rdo;

沈識道：&ldo;性格也好。&rdo;

寇窈&ldo;嗯&rdo;了一聲表示贊同：&ldo;還有沒有？&rdo;

&ldo;天賦好，悟性也高。&rdo;畢竟她是苗疆的巫女。沈識的聲音更低了些：&ldo;還特別能討我歡心。&rdo;

&ldo;誰要討你歡心了！&rdo;寇窈嘟噥著，把臉埋在他懷裡。沈識的衣襟微敞著，這樣看過去著實是一段好風光。

他膚色也比一般男子白些，不過不似寇窈那樣柔軟嬌嫩，而是玉一般硬朗。可卻沒有玉那樣冷，他整個人都是熱的，若是平常寇窈定然要嫌棄他，可此時在湯池中，水溫與他的熱度反倒讓寇窈覺得舒適。

似乎只有那麼一次，沈識身上有著鮮明的冷氣。

寇窈心中百轉千回，抬眼時眸光裡都藏著故意：&ldo;沈識，我生辰在公主府中的那夜，你是不是洗的冷水澡？&rdo;

明明那時他剛因為她想沐浴備了熱水，為何自己還要用冷水？

寇窈不信他是沒準備夠水。

沈識只覺得心中被不輕不重地撓了一下‐‐這小丫頭在故意使壞。

他毫不避諱地說了聲&ldo;是&rdo;，隨後反擊道：&ldo;你那日夜裡為何突然想要沐浴？&rdo;

這話將寇窈原本燃起的囂張氣焰澆了個一乾二淨。她登時有些慫了，卻還是強撐著做出理直氣壯的模樣：&ldo;我……天氣太熱，我就是突然想洗……&rdo;

四月底的夜風都是涼的，她這話委實不可信。寇窈到底是心虛，語調也漸漸微弱了下去。

可沈識仍舊步步緊逼，含笑在她耳邊道：&ldo;讓我猜猜……是不是做夢了？&rdo;

他滿意地看著寇窈圓潤的耳垂在自己的注視下變紅，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又附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