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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托起寇窈的腿讓她坐在了桌案上，換成自己來仰視她。

&ldo;想要點什麼壓壓驚？&rdo;沈識低聲問道。

寇窈環住他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ldo;……我還想吃冰酪。&rdo;

怎麼只會提這些微不足道的東西？沈識心中微嘆，卻仍口吻溫和地拒絕：&ldo;不行。&rdo;

寇窈眼睛裡的委屈快要溢位來了：&ldo;為什麼呀？&rdo;

沈識平靜地注視著她，直到從她臉上看出心虛之色才道：&ldo;來了月事還想吃冰的，不怕腹痛是不是？&rdo;

&ldo;但是我可以用藥不那麼痛嘛……&rdo;寇窈本想理直氣壯地反駁，可話出口後聲音卻越來越弱，最後嘟噥道，&ldo;那算了。&rdo;

這個人怎麼連她的月事都記得這樣清楚？她又沒同他講過。

可是除了想吃冰酪，她現在並沒有別的念想。沈識對她的無欲無求有點不滿：&ldo;現在沒有什麼想要的，那以後呢？&rdo;

寇窈好奇地望著他：&ldo;&l;以後&r;是什麼時候，你當了皇帝麼？&rdo;

&ldo;或許是在那以後，或許是在我七老八十的時候。&rdo;沈識眼有著讓寇窈心底一顫的溫柔，&ldo;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rdo;

她將小巧的下巴擱在沈識的頸窩裡，雙臂改為環上他挺拔的背，哼哼唧唧道：&ldo;……你只是在說好聽話哄我。&rdo;

口中說著任她予取予求，現在卻連一碗冰酪都不許她吃。

‐‐而且還絕不允許她有養面首的念頭。

沈識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覺得有必要和她好好談談，否則她對幹這大逆不道的事絕不死心：&ldo;我還沒有問過，你何時有了這樣的念頭？&rdo;

&ldo;很久以前就有了。&rdo;寇窈想起往事，有些憤憤不平，&ldo;無論在苗疆還是在寇家，總有那麼多人來煩我！那時我便想著一定要找一群好看聽話又討我喜歡的面首養著，好彌補我這些年受的氣。&rdo;

……果然還是小姑娘心性。

沈識面上一副&ldo;原來如此&rdo;的神色，裝出僅僅只是疑惑的口吻來：&ldo;苗疆、北疆、金陵，你也見過不少兒郎了，有多少符合標準的？&ldo;

寇窈伸出手指打算好好數上一數，思索半天卻沒想出一個合適的，哀嘆了一聲自暴自棄道：&ldo;果然是我以前的想法太天真了，眼下居然一個也想不出。&rdo;

沈識沉默了一會兒：&ldo;……我以為我姑且算一個。&rdo;

&ldo;你嘛，&rdo;寇窈學著那些紈絝子弟輕佻地抬起了沈識的下巴，&ldo;長得倒是俊俏，也算是討人喜歡，但實在是不聽我的話。&rdo;

要是真全聽她的還得了？沈識心中失笑，口中卻答應：&ldo;那我儘量改。&rdo;

寇窈此刻升起了支使他的興趣：&ldo;今日進宮，我看著御花園那塊地實在是好，以後要留給我種毒草養蠱蟲。&rdo;

沈識沉思片刻：&ldo;御花園可能有點小，京衛的校場南面還有塊地不錯，再加上那個。&rdo;

倒是很上道嘛。寇窈心中很是滿意：&ldo;金陵裡秦家的鋪子太多了，賣的東西還又貴又差勁兒，我要全換成寇家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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