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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爺子有些訕訕,正想說點什麼,卻見阮鶯已是一副要走的態勢。
兩個年輕人離婚一年,他也一年沒見過她了,其實很想念——阮鶯是個很招人喜歡也招人疼的姑娘。
但他沒臉去找這丫頭。
「秦總,以後我走我的獨木橋,你過你的陽關道。我的工作已經讓你弄沒了,以後請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不要再擾亂我的生活。」阮鶯冷冷說完這一句便走了。
剛走到門邊卻聽見好大一聲「砰」,嚇得她渾身一抖。
阮鶯轉頭看去,只見老爺子那柄柺杖把立在秦仞書桌旁的一個藝術裝置打得四分五裂。
「你又去欺負她了!!」聲如洪鐘。
自家孫子把人家好端端一個閨女逼得跳海,這是永遠橫在秦老爺子心裡的一根刺。
阮鶯為保護秦仞而死守秘密受的委屈,更是讓他這根刺扎得深、扎得疼!所以老爺子此時是真怒了。
阮鶯緊了緊手指,腳剛往外踏了一步,就聽見秦仞慌亂的聲音:「爺爺!」
秦老爺子氣昏倒了。
阮鶯跟上救護車把人送到了醫院,老爺子有高血壓,突然昏迷很嚇人,最怕是腦梗死、腦出血。幸好檢查結果並不嚇人,但醫生仍建議在醫院住幾天觀察。
阮鶯在病房裡靜靜的等爺爺醒,她心裡有些愧疚,其實最後那一句她是趁著老爺子在故意說的,希望老爺子能給秦仞施施壓。
沒想到把他老人家給氣倒了,要是氣出個好歹來,她……
阮鶯搖了搖頭,聽見老爺子在叫她:「丫頭。」
「爺爺。」她走上去,輕聲問,「想不想喝點什麼?」
老爺子擺了擺手,叫她坐下來,問了幾句她的近況,又問了問秦仞是怎麼欺負她的。
阮鶯怕再刺激他,只好往輕了說。
老爺子讓她把秦仞叫進來,秦仞進來,阮鶯便出去。
「丫頭!」老爺子急著喊,「你明天還來不來……看我?」
空氣頓時靜了下來,老爺子有些尷尬的補了一句:「爺爺好久沒跟你喝過茶了,最近新得了一罐茶,挺香……」
阮鶯垂眸看著地面,一陣風颳過來,秦仞拉著她的手腕把人帶到了走廊裡。
那雙沉靜的黑眸看著阮鶯,沒有了在辦公室裡的劍拔弩張,他丟出四個字:「明天過來。」
竟然直接給她做了決定。
阮鶯本來是要答應爺爺的,可秦仞不顧她的意願,她立刻就起了逆反心,冷笑道:「憑什麼你說了算?」
她現在事事都要跟他作對。
秦仞說:「你來看爺爺兩天,我恢復你的工作。」
阮鶯臉上的冷意漸漸消了下去,「希望你信守承諾。」
她走了,秦仞重新進了病房。
阮鶯不在,老爺子就開始隨意發怒,「你不是跟我說沒見過丫頭嗎!」
秦仞站在窗前,夕陽在地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孤寂的影子,他望著病床上的人說:「還有多少脾氣全發出來,看夠不夠再進一次急診的,救完了我們再說話。」
「你這個孽障!」
秦老爺子急急喘了幾口氣,終於平靜下來,「你跟丫頭到底怎麼回事?」
秦仞看著窗外,沒有說話。
秦老爺子又想打他了,但想到阮鶯,又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秦仞,阮鶯是個好孩子,你誤會她謀害姚儀要到什麼時候?你不能單憑一條簡訊就認定是她故意約姚儀去郊外……如果她真的殺人,警察會查不出來?他們不是吃乾飯的!」
「為什麼你不能從生活的細節裡去發現、去看阮鶯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爺爺我活了七十多,從沒見過哪一個女人像她這樣愛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