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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時朝暮似是想把外套脫下來,裴停今伸手輕輕按住了時朝暮一側的肩,連帶著他給時朝暮披上的外套一起按著。
時朝暮翻了個白眼:「說話。」
裴停今抿了抿唇,猶豫之後拿出手機想要打字。
時朝暮看見他手裡那個欲蓋彌彰花裡胡哨的手機就煩,突然也沒了看戲和趁機報復裴停今的慾望,抬手就打掉了裴停今手裡的手機。
手機落在柔軟的沙子上,手上一空,裴停今愣了下。
時朝暮冷聲道:「我叫你說話。」
海灘上極為安靜,一眼看過去彷彿這天地間只有他們兩人,微鹹的海風吹在身上,裴停今沉默良久。
「也沒裝幾天啞巴,怎麼著,你還出不了戲了?」時朝暮忍不住譏諷。
裴停今也覺得自己挺值得諷刺的。昨天晚上,其實也就是幾個小時之前的事,他還想著不能再繼續沉默無為的只跟著時朝暮了……然而事實是,根本不用等他想出下一步要怎麼走,現實根本不給他主動改變計劃的機會,時朝暮就已經不讓他跟著了。
或許真的是好幾天沒跟人說過話的緣故,裴停今開口時竟覺得很是生疏滯塞。
「我……」裴停今閉了閉眼,「我只是……沒睡著,一直坐在窗前想事情。剛才在樓上突然看見有人走出酒店,我覺得很像是你,就……跟過來了。對不起。」
時朝暮笑了聲:「對不起?你是挺對不起我的,大清早的就晦氣上門。」
裴停今張了張嘴,到底沒出聲就閉上了,他不知道自己說點什麼才能讓時朝暮的心情好一點。
時朝暮看向自己的右肩,裴停今的一隻手還搭在上面沒放。
意識到時朝暮的目光,裴停今指尖蜷縮了下,然後離開了時朝暮的肩膀。
下一秒,時朝暮順手扯下外套丟回給裴停今:「滾。」
裴停今抓著自己的外套,垂了垂眼,彎腰撿起掉在沙灘上的手機後,他默默往後走到了離時朝暮遠一點、在時朝暮視野之外的地方,就地坐下了。
時朝暮也懶得回頭看裴停今到底走沒走。
二十分鐘後,遠方海平線上隱約出現了點暖色的光芒。
太陽慢慢從海平面爬起來。
時朝暮的心情總算好了不少。
這期間沙灘上也漸漸有想看日出的人到來,見人有越來越多的趨勢,時朝暮起身往酒店方向回去。
看到裴停今還在,時朝暮也沒怎麼意外。表面看著是挽回情深,事實上不過是裴停今這個人我行我素罷了,裴停今說過再多遍後悔又怎麼樣,也沒見他真換位思考哪怕一分鐘。
「別跟著我,我想好好吃頓早飯。」路過裴停今身邊時,時朝暮丟了句話。
裴停今正想要跟上,聞言腳步一頓。
站在原地看著時朝暮走遠,裴停今到底沒跟上去。
難得毫無打攪的吃了頓飯,時朝暮把裴停今那個搞事精丟到腦後,去了島上的商業街買東西。
除了出發之前答應的明信片,時朝暮還多選了兩樣紀念品,打算和明信片一塊兒寄回給傅承。不管是之前的心理治療,還是治療結束之後,傅承都給了他不少幫助,紀念品還是有必要的,一張明信片未免單薄。
挑好明信片之後,時朝暮從店家那兒借了支筆,打算就在店裡寫好明信片、再委託店家直接辦郵寄業務。
坐在店內的桌邊,剛下筆寫了兩個字,手機就響了起來。
時朝暮順手接起電話,手上繼續寫明信片:「你好。」
「哎呦可別說了,我最近就是不太好啊!」時朝暮之前寫的劇本《關河令》即將開拍,導演就是現在電話那端的揚帆揚導。
聞言,時朝暮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