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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寰天峰有沒有認識的人?能不能找人打聽一下?」
薛松雨搖頭。雖然她拜入乾天宗多年,除了問緣峰,別的山門裡只零星認識幾個女修。
「你呢?」話剛問出,她就意識到白問了。
陸續才來兩年,而且深居簡出,幾乎不和同門來往。陵源峰內的同門他都不認識幾個。
陸續無言以對。
——他只認識寰天峰的峰主。
「我去寰天峰打聽一下。」
人微言輕的低階修士,如同草芥螻蟻。有時遇到危險,悄然無息死在某處,腐朽化作塵土,無人知曉。
但他和於興相識一場,明知事有蹊蹺,無法不聞不問。
「回來回來。」陸續剛踏出一步,薛松雨叫住他,「你在寰天道君那兒是掛了名的人,他知道你去了他的山頭,故意刁難你,你怎麼辦?」
陸續沉默。想必他一踏入寰天峰,柳長寄就能知道。
要是那個不講武德的瘋批扣著他不放,羊入虎口,還真沒處伸冤說理。
「還是我去吧。」薛松雨甩了甩辮子,「你回家等我。」
「回來回來。」陸續叫住他,「你打算怎麼打聽?」
薛松雨疑惑:「怎麼打聽?路上遇到寰天峰弟子,就問他認不認識於興。」
沒有熟人,只能在路上遇人就問了唄。
陸續眉頭微微一皺:「我覺得不太妥。事有蹊蹺,我們不知情況,不要貿然妄動。」
他和大苦瓜相識,源於李意。隔天李意死了,恐和魔修有關。
現在聯絡不上大苦瓜,不知是否和李意的死有關,但一切小心為上。
「你這樣,」他在乾坤袋裡翻找了一會,拿出一塊玉墜,又用小刀在玉墜上刻了於興的名字。
「你拿著這個去寰天峰,就說在路上撿到,問他們知不知道失主在哪。別說你和他認識。」
「行。」薛松雨拿過吊墜,在手上掂了掂,搖著辮子走了。
……
陸續回到小竹院,等著薛松雨的訊息。
約莫一個時辰後,薛松雨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
「如何?」陸續給人倒水,又給人搖扇。
薛松雨一口喝下一杯水,緩過氣,神色仍然凝重深沉。
「那個於興,到底什麼底細?」
陸續一聽,就知問題非同小可。
他和大苦瓜萍水相逢,沒認識幾天。平心而論,他只知其表,覺著大苦瓜人不像是壞人,可以結交。
至於其他,他並不清楚。
薛松雨拍了拍領口,嘆道:「幸好我照你說方法問,沒讓人知道我認識他。」
「出大事了。」
陸續心中一凜,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於興被關了起來。罪名為勾結魔修。」
薛松雨詳細講述了她打聽到的經過。
兩天前,寰天道君忽然下令,懷疑門內修士有人修習魔門功法,吩咐全峰弟子徹查一遍。
他漫不經心,隨口一聲命令,弟子們就將山頭翻了個遍。
陸續心中微震:「在大苦瓜那兒,找到了魔門功法?」
他將乾天宗有魔修混入的事情告訴過師尊,師尊說會知會寰天道君一聲。
師尊留了心,他一句話,寰天道君真吩咐人去查了。
薛松雨點頭:「據說在於興的房間裡找到的。」
她皺眉看了眼陸續:「你和他認識的時候,他正被李意追殺。隔天李意就因為走火入魔死了。雖然據於興說,他和李意無冤無仇,不知為何被追殺,但是……」
「但是,在大苦瓜的房間裡找到了魔門功法。寰天峰的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