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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開始,就是你自己歪曲聖人言,把聖人的話掐頭去尾來欺負我這個做飯的廚娘。」
「聖人的話,自然是沒有錯的,我反駁你,就是反駁聖人的話,我怎麼說都是我不對。
可是你斷章取義,來打壓我、辱罵我的食客,就是你的不對了!」這一刻,柳茹月表現得十分強勢且憤怒,不是為自己而憤怒,而是為聖人的話被利用而憤怒。
隨著沒念過書的街坊鄰居們煥然大悟,他們就明白是什麼情況了,樓上那幾個自詡讀書人的傢伙在賣弄文采欺負他們這些生意人和賣貨郎啊!
書生們也挺討厭平時說話總有人歪曲聖人言來駁斥自己。
被上百雙眼睛齊刷刷的怒瞪,站在樓上原本還覺得自己有理的圓領深藍袍子男人嚇得往後一縮,「是你自己說的女人和孩子,可別誣賴我。」
柳茹月無辜一攤手,「我依著你的語境去理解,才會那麼說的,你當時的意思,就是想說我們女人和姦詐小人一樣難相處唄!」
「說不過我就說不過我唄,你萬萬不該用掐頭去尾引用聖人的話,這是對聖人的侮辱。」
「你不管你是不是沒文采,是不是裝文人,沒對上我家的上聯、沒吃過我家的菜,就來我家食肆門口大放厥詞侮辱能對上上聯的人,你什麼目的?」
柳茹月根本就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抓起刀朝他一比劃,「是真沒本事來酸,還是別人派你來搗亂的!」
兩個選擇,二選一,看你怎麼選!
「是……是某學藝不精,獻醜了!」深藍圓領袍子的男人支吾了半天,終於抱拳認了錯。
「嗨,這種人見得多了。」
「別搭理這種跳樑小丑,裝什麼文人,連一個做飯的廚娘都說不過,還好意思來點評人家的菜好不好吃。」
「有他這樣的夫君,他的媳婦孩子當真得換個男人養才好吧,哈哈哈。」
嘭。
那茶樓二樓的窗戶被關上,隔絕了街邊人們打探的視線,和嘲笑的言語。
柳茹月回過頭,吃飯的小夥子們紛紛給她抱拳,「十娘厲害!」
「沒想到十娘還會論語。」
「十娘,這些難倒我們的上聯,不會是你自己出的吧,你莫非是個隱藏的才女?」
柳茹月收好菜刀,指著他們打趣道,「你們這些傢伙,可別埋汰我了,我就是聽前些日子來吃飯的書生們講論語,才知道這個的。
我沒念過書,但我希望我家孩子也能念書嘛,就挺嚮往,學點東西將來給孩子啟個蒙,就在一旁聽了一耳朵,人書生心地好,也沒趕我,還仔細說給我聽。
我哪兒敢不用心記,但憑這點水平,可擔不得才女的名頭,萬一引得別人來找我鬥文,到時候我一句都對不出來,那不是露餡兒了?」
她笑嘻嘻的轉過頭,對著街外道,「到時候我見著街坊鄰居都得捂著臉靠牆走了。」
賣包子的、賣衣服的、賣胭脂……的商販們,聞言都善意的笑了起來。
在京城做生意,誰沒聽別人拽個文,這十娘說的也是大實話,他們也會一兩句聖人言的。
大夥兒會的湊一起,也能拼齊活一本論語了吧。
這一出鬧劇,暫時被柳茹月應付了過去。
可晚上去芸瑛坊的時候,鶯歌卻拉著她語重心長起來,「十娘,我看,是有人眼紅你的生意或者你的手藝,在針對你,你這段日子得小心點。」
「放心吧,我省得。」柳茹月知道鶯歌要操勞的事情也很多,不想拿這個事情煩她,揭開食盒,從裡面拿出了一碟新品出來。
「哇,這是什麼?」
鶯歌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站起身圍著白瓷碟轉了小半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