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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匪猖獗,我們兩個女子帶這個孩子終究不安全,所以我想找個鏢師護送我們。」
曾是揚州瘦馬的鶯歌一聽京城,表情有些許不自然,「十娘怎麼突然決定去京城了?」
「鶯歌,你……若是不想回那地方,你也可以在此安頓下來,有陳堯這層關係在,你在洞庭郡不會過得太差。」若不是孩子們的資訊在應天府,柳茹月也不想去上輩子的傷心地。
「十娘是想像對待陳堯那樣也把我甩掉麼?」
鶯歌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抓著柳茹月的手,惶恐不安道,「你休想甩掉我,我說了,十娘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可是,你對京城……」
鶯歌扯了扯嘴角,卻笑得比哭還難看,「沒什麼的,那些人那些事都過去了,現在的鶯歌已經不是過去的鶯歌,我現在是……十孃的鶯歌。」
哎,嘆息一聲,柳茹月拒絕不了鶯歌的堅持。
兩人又休息了一會兒,待得天亮了,這才退了房,上了街。
鏢局和菜市一個道理,都會扎堆開。
這方便了柳茹月做一番對比。
鶯歌對這種男人多的地方,十分牴觸,緊緊的跟在柳茹月身後,防賊一樣的盯著那些打量十孃的男子。
忽然,一個男人的背影,讓柳茹月的腳步頓了頓,時間短得鶯歌都沒能撞上她的後背。
柳茹月腳下一轉,就換了一個方向,跟著那個人影進了廣盛鏢局。
到了門前,卻被守門的雜役伸手攔了下來,他上下打量著兩人的著裝,譏笑道,「欸,你們兩位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咱們這裡可是鏢局。」
他張開五根手指在兩人面前晃了晃,「押鏢最少都是50兩銀子起步,其他再根據貨物的貴重、量、距離來加價。」
鶯歌甚是討厭這個眼睛和老鼠一樣閃著精光的傢伙,「狗眼看人低。」
上前拉著柳茹月的手就往外拉,「十哥,我們去別家,他不做我們生意,自有人接。」
讓鶯歌傻眼的是,從不露白的柳茹月一反常態,從懷裡摸了一張100兩的銀票出來,「夠進門費麼?」
100兩銀票不算多,卻夠起步價,那就不能往外趕,不然總鏢頭得抽死他了,守門的雜役縮了縮手,「裡面請,客官。」
門口的小小插曲,並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跨過高高的門檻,繞過古樸的影壁,鏢局內的環境展現了兩人面前。
鏢局的裝潢沉著穩重,與商人家的富麗堂皇、金碧輝煌大相逕庭。
從正門進去就是一個大大的演武場,蘇嫿也跟過鏢師,只是那個鏢局規模比不上這裡,但她知道,有些客人所需鏢師數量不多、又猶豫不決的時候,會要求鏢師比武。
演武場兩側,有兩個武器架子,上面放滿了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鐧、錘、戈、钂、棍、槊、棒、矛、耙十八種兵器。
有幾個鏢師光著膀子,正在挑選武器。
鶯歌錯開眼不去看他們,拉著柳茹月往旁邊屋簷下的走廊走去。
走到像客棧前臺一樣的桌子處,只見頭頂上方的繩子上掛著稀稀落落的木牌,那些都是在鏢局內還未出任務的總鏢頭的名字。
「搞得跟點菜一樣。」鶯歌嘟囔了一句。
柳茹月掃過上面的木牌,卻未發現那個熟悉的名字。
轉眼一想,也是,現在那人不一定當上鏢頭了。
前臺的掌櫃應付完了別的客人,招呼道,「兩位兄弟第一次來吧,請填一下表,描述一下貨物分類、重量、目的地這些大概的情況就可以,一會兒我給你們細談。」
這掌櫃並未以貌取人,並從她們兩看木牌的行為猜到了兩人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