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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
烏爾寧加爾抬高了聲音,確保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
金髮紅瞳的男孩無視了原先同樣位於殿內的幾名吵吵嚷嚷爭著要率先匯報工作的學者與士兵們,難得利用著自己的身份優勢大大方方明目張膽地插了隊。
原先擠在殿前的人們在看到他後便連連後退噤聲為年幼的王儲騰出位置,位於玉座之上的王者自然也不可能沒有注意到已經來到殿內前方的烏爾寧加爾。
「哦?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吉爾伽美什抬眸看向自己年幼的孩子,看起來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莫非本王真的是工作太久了嗎?不然怎麼會出現這樣稀奇的幻覺。西杜麗,你看到了嗎?這個平日裡要麼根本說不出幾句話或者就是聲音小的像蚊吶一樣的小傢伙今天竟然在明知道本王政務繁忙的情況下公然在神塔裡大聲呼喚本王?
上一次發生這種事情還是什麼時候?本王依稀記得是他練習魔術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的寢殿的牆壁開了個大洞……嗯,要不要讓史官把泥板取過來呢。」
被提到的西杜麗無奈地輕嘆了口氣,然後回答道:「不,吉爾伽美什王啊,這並非是您的幻覺。」
烏爾寧伽爾:「……」
烏爾寧伽爾木著一張臉:「是我。父王,我回來了。」
能不能不要這樣堂而皇之的把他更小時候的黑歷史說出來啊!
會到處說自家小孩子黑歷史的大人都是屑!除此以外還會讓人把自己小孩子的黑歷史記錄在泥板上的大人是屑中之屑!
等他將來長大後一定要找機會把那些記錄過自己黑歷史的泥板統統毀屍滅跡!呃啊啊啊這個混蛋王!
「哼……在尼普爾玩夠了嗎?之前亞裡安替你帶回來的豎琴我命人放到你的寢殿了,你回去後就能看到。」
吉爾伽美什一手撐著臉頰左側,那雙猩紅的獸瞳微微眯起,目光先是漫不經心的從烏爾寧伽爾的左腹處掃過,隨後才落在了摘下了兜帽的男孩那副與他相似的面容上。
「所以,這次又是發生什麼了?亞裡安只報告了魔獸襲擊以及你擊退魔獸的事情。不過他也沒有向我隱瞞你受了傷的事情的必要。
更何況我可不認為你會因為同區區一些魔獸戰鬥而負傷。是在北部遇到了什麼吧——還真是一副狼狽又難看的模樣啊,烏爾。」
但是,竟然能夠讓烏爾寧伽爾受到不輕的傷害,看來那個暫時未知的敵人確實不會是什麼普通的存在。
吉爾伽美什看了看明顯心情不佳的孩子,話音一頓,然後突然哼笑出聲,看起來相當愉快的樣子。
「不過,孩童在成長中犯的過錯是被容許存在的。哈哈哈,難得你今天這麼急切的想要來找本王。果然是受了委屈之後想要來撒嬌吧?
那麼儘管本王確實事務繁忙,但是看在你撒嬌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破例抽出一點時間來安慰安慰你。嗯,沒錯,看在你特地跑來撒嬌的份上——」
「不,父王。」
烏爾寧伽爾微不可見的抽了抽嘴角,顯然有點繃不住那副常年無表情的面孔了。
「請不要公然在神塔講鬼故事,撒嬌是不可能撒嬌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撒嬌的。看來您之前對自己的判斷並沒有錯,您果然是因為太勞累了所以產生了稀奇的幻覺了。」
說罷,烏爾還點了點頭,試圖增強可信度:「嗯,就是這樣,不愧是您。」
「什!」
吉爾伽美什大受震撼。
「這是怎麼了!西杜麗,你聽見了嗎!這孩子今天竟然會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而且還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膽子敢回懟本王,莫非是在本王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迎來了叛逆期嗎!這叛逆期是不是太